子幫派,清一色女弟子,谷主蘭心兒,也是年紀輕輕便武功卓越。
這一代江湖上許多門派的掌門許多都不超過三十歲。卿雪山莊莊主君慕彥只有二十三四歲,武當派掌門雖說還是清風長老,但因為年事已高,如今派內大小事物都交於大弟子袁一峰處理,而袁一峰也只是二十出頭,還有人們不太願意提及的殺手集團暗夜歸塵的總頭目王笑遊,雖然沒有人親眼見過,但據說也只有二十左右。當然還包括正領頭帶著身後一群女弟子穿過人群的蘭心兒。難怪江湖老人們總愛感嘆“如今這武林是年輕人的。”
蘭心兒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木蘭香氣。路過莫子簫的時候,他和其他人一樣目光隨著她離開。這的確是個美麗的女子,身著月白色長袍,身材修長,衣袂迎風而動,自有一番出塵的氣質,而走在她身後的女弟子們也是個個清麗非凡。莫子簫不免對這蘭悠谷多了幾分好奇。
蘭心兒在卿雪山莊旁便停了下來。
“蘭姑娘。”卿雪山莊領頭的是位面容剛健的男子,他正向蘭心兒打招呼。
蘭心兒笑得很婉約,道:“桑銘,你們家公子又沒來?”
被喚作桑銘的男子剛想答話,卻被身旁另一個紅衣女子搶了白:“我們家公子身子向來不好,蘭姑娘又不是不知道,況且公子並不愛拋頭露面,何時參加過兵器譜大會了,蘭姑娘何必又多此一問。”
蘭心兒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只尷尬一笑,桑銘似乎對這個紅衣女子也是無可奈何,只是抱歉的看著蘭心兒。
倒是蘭悠谷的其他弟子沉不住氣了,說道:“谷主也是關心你家公子,你又何必如此尖牙利嘴。”
“不得無禮!”蘭心兒瞪了那弟子一眼,道:“亦如姑娘莫要見怪。”
那亦如本想發作,卻聽見釋真的聲音從臺上傳來,原來大會已經開始。她只得冷哼一聲作罷。
莫子簫默默看了方才的情形,只覺得好笑,想來這個叫做亦如的紅衣女子也是個真性情,而蘭心兒倒也沉得住氣,心想江湖兒女,能有這番修養已是很不錯的了。
兵器譜大會的規則和往屆一樣,上屆排名第一的兵器所有者首先出場,其餘眾人可隨意挑戰,若挑戰成功,則上屆第一的位置不保,其餘人可以繼續挑戰方才勝出之人,若都未挑戰成功,則由上屆第二齣場,再依次挑戰,道理一樣,直至最後排出名次。
兵器榜連續兩年的冠軍都是武當袁一峰的若水劍,此時他傲然獨立於臺上,氣定神閒地望著臺下諸位。好一個濁世佳公子!眾人忍不住欣嘆。
只是莫子簫怎麼看都覺得這小子臉上總有些玩世不恭的意味。他有個早逝了的大哥就是這樣,在爹和外人眼裡,是一個謙遜有禮的翩翩公子,但是在他們幾個兄弟面前,卻是最霸道,最以戲弄他那幾個弟弟為樂的。而袁一峰給他的感覺正是這樣,如今他的確實是個風神俊秀的公子,還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韻味,只是那眉眼間的那幾分隨性,甚至調笑,卻和他那大哥一模一樣。也許在那袁一峰看來,這兵器譜大會左不過也只是一場聲勢浩大的遊戲而已。
“鯨鯊幫胡漢,請賜教。”一聲清叱,一道身影跳上臺來,很快便有人來挑戰了!
袁一峰禮貌的做了個揖,道了聲“請”,兩人便不再多話開打起來。
胡漢使得是一把連環大刀,武功套數生猛,一看就是個外家好手。兩廂相較下來,倒是袁一峰身形清瘦,不免叫人擔心他招架不住胡漢猛烈地攻勢。然而終究是白擔了這心的,袁一峰的若水劍蟬聯兩屆兵器譜大會冠軍自然有其道理。只見他出手並不慌張,反而微緩而柔,但是看似柔緩,實則氣韻綿長,袁一峰這一手武當劍術“上善若水”求的便是以柔克剛,以慢抵快,對付的正是胡漢這樣的路數。如此一來,自然輕鬆得很。胡漢見自己漸落下風,心下越發的焦急起來,腳步也開始慌亂。袁一峰看準了這點,瞅準時機,突然改變了劍速,劍鋒一轉,一橫,一刺,眨眼功夫便抵住了胡漢的咽喉。
“承讓了。”眾人還未反應過來,袁一峰很快收劍,輕輕一笑抱拳向胡漢道。
胡漢見他目光中微露不屑,心裡有些不舒服,但自己畢竟敗了,只能冷哼一聲,回抱了個拳便兀自下臺去。
接下來上臺的都被袁一峰輕易打敗,而袁一峰也無聊地開始擺弄自己劍上的穗子,不單單是袁一峰,連莫子簫都覺得有些無聊。然而就在此時,卻突然看見一道紅色身影躍上臺來,輕輕落地,她便是方才給蘭心兒釘子吃的紅衣女子。
“卿雪山莊方亦如,請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