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弟子很有可能都是犯了什麼錯的,不然也不會如此心甘情願的被抓來。當然,如果她們並沒犯什麼錯,那月成缺的殘虐就更恐怖了。
怪不得龐青嵐一直想著離家出走。尤逍忘想到。
但是現在不是管人家家務事的時候,尤逍忘必須想個辦法逃出這個牢籠,儘快找到鶴舞。
她閉目冥想了片刻,裝而後作一副很不甘心的樣子,對坐在她身旁一言不發的一個弟子輕聲道:“宮主實在太不顧情面了,好歹我們也是神杳宮的弟子,即便有錯,也不該這樣置我們於死地啊。”
那兩人驚恐地看著她,其中一人道:“敢說宮主的不是,你還嫌死的不夠慘嗎?”
“還能怎麼慘,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去了。”
“一眨眼的功夫?”另外一人比方才的冷靜些,冷笑道:“自己的血被一點點吸乾,命慢慢的耗盡,這還是一眨眼的功夫?”
另一名女弟子早就嚇得瑟瑟發抖,而尤逍忘聽見“吸血”二字也吃了一驚,面上做出害怕的樣子道:“你不要嚇我。”
那名弟子似乎知道自己將死,不哭也不恐懼,只是絕望蔓延她全身。她苦笑道:“宮主的規矩你還不知道嗎?跟著她去了吟風軒的,必會被她吸盡鮮血而死。怪只怪我當初不該起了貪念偷了少宮主的碧玉簪子。”
尤逍忘越聽越驚心,不禁問道:“為何她要吸我們的血?”
那人搖搖頭,道:“我也不知。你瞧她每次從吟風軒回來都這麼虛弱,但三日之後又恢復如初,就是因為每天吸一個人的血。”然後看了看尤逍忘又看了看另外一人,壓低聲音道:“所以,今天晚上,我們之中必會先死一人。”
尤逍忘倒吸了口涼氣,並不僅僅因為月成缺駭人的行為。
月成缺的這種症狀想必吟風早就知道,既然他知道這一點,為何沒對她說?
第11章 十一
尤逍忘身處這暗無天日的山洞之中,又被關押在鐵牢裡,根本辨不清時間到底過了多久,也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只覺得時間過的很慢很慢。她已得知今晚便會有一個人率先被送往月成缺處,所以心裡已經打定主意,如今在這個牢籠之中她並不能做別的事情,所以只有等待,當然,除了等待,她還能做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套還有兩名弟子的話,從而對神杳宮內部情況有所掌握,為下一步做打算。
“宮主既然得了這麼恐怖的病,為何不找一個更容易解決的法子呢。”尤逍忘湊近那二人,神秘兮兮地道:“我聽說神杳宮裡有一種很神奇的藥丸,只要服下它,便可以百病俱消。好像叫什麼鶴什麼來著。”
“你哪兒聽來的?宮主素日裡連一個可以信任的弟子也沒有,即便有這種藥我們也不會知道啊。”
尤逍忘見她倆的反應是真不知道鶴舞一事,再說下去也打聽不到什麼,便隨便編排了個理由道:“我也是今兒個去攙扶宮主時聽她和吟風公子說起的。”
眾人一時無話,周圍的氛圍越發恐怖起來。尤逍忘看著另一個躲在角落裡頭縮縮發抖的女弟子,問:“你為何會被關進來?”
那名弟子沉吟片刻,便帶著哭腔道:“我什麼也沒做。”
“什麼也沒做怎麼會被抓來?”稍顯冷靜的那個弟子諷笑道:“都這個時候了,就招了吧。”
“我真的什麼也沒做!”那人又氣又急,警覺的看了眼四周,確定周圍再無他人,便揮了揮手示意尤逍忘她們靠近,而後壓低聲音道:“我不過是無意瞧見了一件事而已。”
無人搭話,卻盯著她示意她繼續。
她聲音發著顫道:“那日,我奉命去宮主房間收拾,回自己屋的時候發現我的黑巾落在那兒了,於是我便回去取,還沒走到宮主屋前就聽見裡頭傳來宮主和一個陌生女子交談的聲音,我收拾房間的時候宮主根本就不在屋裡,沒想到就這一來一回的功夫她已經回來了,要是知道她早就回來,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再回去找的。”她擦了擦眼淚,接著說:“起初我以為和宮主交談的那人是我教弟子,沒太在意,便想轉身回去,可沒想到裙子鉤在了一旁的碎瓦上,裙子撕裂自然是有聲音的,宮主在裡頭問我是什麼人,聲音極為恐怖,我驚懼之下趕忙跑了回去。”
“神杳宮中面紗從來都不得摘下,連弟子和弟子之間都不知道互相的容貌,宮主又怎會知道屋外的人是你從而懲罰你呢?”另一名弟子疑惑道。
尤逍忘這才知道自己面紗掉落他人卻無甚反應的原因。
“我起初也納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