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寒看著南宮情傷一步一步的向後推著,突然嘴角露出了殘忍的笑容,因為他看到南宮情傷已經退到了山壁前面,現在已經退無可退了。南宮情傷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絕境,轉過身來用絕望的眼神看著呂寒,似乎已經放棄了抵抗,連手上的手術刀都沒有舉起來的意思。
呂寒卻根本不管南宮情傷是不是已經放棄了抵抗,他只知道自己出道至今第一次被人給耍了,怒火已經擠垮了他的理智充滿了他的大腦,只想把這個讓自己丟了人的殺手界叛徒給殺死,所以就根本沒有看到南宮情傷嘴角那一絲詭異的笑意,眼睛緊緊的盯著南宮情傷的脖子,雙手一拉細鋼索,就往前衝去。
就在呂寒衝到南宮情傷身前不足三米處殺意達到最高峰的時候,腳下卻突然一軟,然後身體就不受控制的往下陷了進去,原來這裡竟然被南宮情傷挖了一個陷阱,限於南宮情傷的體力和勤奮度,所以挖的並不是很深,只有剛剛兩米左右,上面鋪上枯枝和積雪,外表根本看不出來,南宮情傷剛才後退到這裡的時候繞了過去,而被怒火衝昏大腦的呂寒卻根本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
如果只有兩米深的陷阱當然無法對呂寒造成什麼有效的傷害,甚至連讓他扭下腳都不一定能做得到,但如果這個陷阱內部插滿了南宮情傷一直用著的毒針的話
呂寒反應還是極快的,身體剛往下落的時候就發現不好,手自然而然的伸直撐開想到保持身體的平衡,卻沒想到手剛剛觸到陷阱的周圍的四壁就是微微一痛,就好像針紮了一下似的,但這種痛感只是維持了一下,然後就有一種癢癢麻麻的感覺從傷口處蔓延開來。
“有毒!!”心中驚慌的呂寒手本能的離開了陷阱的四壁,而呂寒的身體卻再也無法保持平衡向下跌去,由於陷阱很淺,所以並沒有摔著,但腳和背部卻先後也跟手掌一樣先是針扎似的微微一痛,然後酸痠麻麻的感覺開始向整個身體蔓延。呂寒想要大喊,卻發現自己痠麻的感覺已經蔓延到自己的臉部,現在的他連聲音都不能發出。
呂寒的心中一片冰涼,他知道自己完了。心中後悔自己最後還是小看了南宮情傷。
“就算是一個最垃圾的陷阱,在最合適的時候出現,也能輕易的要了一個最強的對手的性命。”南宮情傷看著呂寒死不瞑目的表情,嘆息的說道。
“就算是一個最垃圾的陷阱,在最合適的時候出現,也能輕易的要了一個最強的對手的性命。這句話說的真好。”
南宮情傷聽到聲音之後抬頭一看,卻發現張超正在為自己剛才自己剛才說的話而鼓掌稱讚,臉上哪有一絲剛才死了同伴的痛惜?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看著站在遠處的張超,南宮情傷總覺得他有哪些地方讓自己感覺到不對勁,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卻又想不出來。
“身為古殺手的呂寒死了,而你在不能開槍的情況下,絕對不會是我的對手的。”南宮情傷看到張超的反應後奇怪的問道:“你難道就完全不擔心嗎?”
說著南宮情傷慢慢的向張超走了過去,但更讓人奇怪的是,張超對於南宮情傷這個古殺手的靠近竟然一點在意防範的樣子都沒有,難道他就完全不怕南宮情傷手中的手術刀嗎?或者張超也是一個深藏不漏的古殺手?
南宮情傷暗自心中戒備。
“在這種情況下我的確不是你的對手。”張超說道:“但你也不敢真的殺我不是嗎?如果把我逼得太過分的話,也許我就會不顧雪崩的威脅向你開槍,尋求同歸於盡了。”
“的確,”南宮情傷承認,看著張超那一臉對呂寒的死毫不關心的表情,南宮情傷一邊向他走去一邊問道:“但是呂寒死了,你心中就一點傷心的感覺都沒有嗎?他可是你的夥伴啊。”
“不傷心。”張超聽到南宮情傷的話停頓了一會,似乎在想著什麼,然後淡淡的說道,口氣中帶著無法掩飾的冷漠味道:“天下攘攘,都為利來,又皆為利往。我和呂寒完全是因為利益而走在了一起,也許不久就又會因為利益而生死相搏,所以他死了我傷心什麼。就好像如果換做是我死了,呂寒也完全不會在意一樣。所以我想呂寒泉下有知,也不會怪我的。”
“曾經有一個叫林濤的殺手也跟我說過類似的話,你是一個天生的殺手,跟他一樣有一顆冷漠的心。這跟我不一樣,我心中在意的東西太多了,這樣子當殺手太痛苦了”南宮情傷聽到張超的話後沉默了一下,心中好好的品味了一下,然後嘆息著說道,同時腳步卻一直沒有停下,似乎很自然的向張超走近。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