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只是鳳臨歌給他爭取了一點與卓曄獨處的時間罷了。
鳳臨策心中對鳳臨歌,既是感激,又是愧疚,也有心疼。他不知道,自己若站在鳳臨歌的角度,他會不會做到如此地步
這時,鳳臨睿和鳳臨歌已經進屋來了,卓曄給他們行了禮,巧靈和其他伺候的人也進來了,忙著端茶倒水。
閒談了幾句後,鳳臨睿放下茶杯,看向卓曄,問道:“那‘拉譜仙琴’,現在可是能彈了?”
“民女還未試音”見鳳臨睿面帶不悅之色,忙又道:“民女命人取了琴來,現在試也可。”那日換了琴絃之後,那把小提琴便一直留在卓曄這裡呢。
鳳臨睿面色稍緩,點頭道:“也好。”
卓曄忙命巧靈將小提琴取了來。
把琴平穩地放在左鎖骨上,手持琴弓,試了幾個音,音質非常不錯,卓曄心裡暗暗讚歎,這琴少說也有一百六、七十年的歷史了,越古老的琴,可越是寶貝呢!
看著卓曄拉琴的姿勢,兄弟三人面上皆露出了詫然之色。
“原來是琴不是用彈的,而是用拉的。”鳳臨歌奇道。
“對,是用拉的。”卓曄微笑,她知道這個時空並沒有二胡、胡琴之類的樂器,也難怪他們看到用“拉”的琴,會如此驚奇了。
“音色倒是不錯,彈不,拉一首完整的曲子來聽聽吧。”鳳臨睿命令道。
“是。”卓曄應了一聲,想也未想,就拉起了經典名曲《梁祝》
綿綿長長,幽幽遠遠的曲子響起,房內幾人臉上也都露出了欣賞的表情。
隨著旋律的發展,眾人的表情也在不斷地變化,開始時的是活潑、跳蕩的曲調,大家還都微笑著聽著,後面卻是越發的纏綿悽苦,如泣如訴
鳳臨策看著卓曄,目光微閃,鳳臨睿凝神傾聽,卻面帶疑惑之色,鳳臨歌盯著手中的茶杯,輕抿嘴唇,顯得有些落寞
巧靈不知為何,聽著這曲子,心中總有一股微酸的感覺。
倒是幾個太監、宮女,聽得如痴如醉
一曲終了,卓曄放下了小提琴,房內半晌無聲
鳳臨睿率先回過神來,嘆息道:“倒是一首非常美妙的曲子,就是太纏綿了些,這曲子叫什麼?”
“回皇上的話,此曲名叫《梁祝》。”卓曄恭敬的答話道。
“《梁祝》?”鳳臨睿不解地重複了一遍,問道:“為何叫《梁祝》?”
顯然鳳臨策和鳳臨歌心中也有疑惑,聞言皆瞪著充滿求知慾的眼睛,看向了卓曄。
“這”她怎麼就順手挑上這首《梁祝》了呢?!真是麻煩啊!卓曄在心中暗悔,卻也得恭敬的答話:“這首曲子是在講述一個故事,故事的男主角叫梁山伯,女主角叫祝英臺,便是這曲名的由來。”
“哦?”鳳臨睿挑眉:“是個什麼樣的故事?”
“一個愛情故事。”卓曄暗歎,她就知道這位皇帝大人為追問
鳳臨睿見卓曄臉不紅氣不喘的說“愛情”兩個字,不禁覺得有趣,再次挑眉:“講來聽聽。”
“是。”卓曄清了清嗓子,講起了《梁山伯與祝英臺》的故事
故事講完,巧靈和幾個宮女,已經忍不住偷偷的擦拭眼角了。
鳳臨睿蹙眉沉思了片刻,道:“倒是一對兒、痴人,只是感情真的比之性命還重要麼?竟然雙雙死去”
“或許,因人而異吧”卓曄只管揀安全的話說。
鳳臨歌則目光悠遠,喃喃的道:“真的變了蝴蝶,倒也是幸福”
“蝴蝶又能活上幾日?”鳳臨睿不以為然。
鳳臨歌輕笑:“人生在世,也不過短短几十載,如果活得太過無奈,還不如幸福一日算一日”
鳳臨策目光灼灼,只深深的看著卓曄
鳳臨睿轉頭看看鳳臨歌,又扭頭看看另一側始終未吭一聲的鳳臨策,也不再言語了,心裡暗歎,他這兩個弟弟,可不就是為了卓曄,幾次置他們自己的性命於不顧麼
鳳臨睿又看向了對面的卓曄,深邃銳利的眸子裡,充滿了探究的意味,還有絲絲冷意
卓曄臨危正座,被鳳臨睿看得直發毛,脊背上,已漸漸掛了一層冷汗
“皇上,晚膳時間已快到了,不如讓曄兒去做幾個小菜來,臣弟也有些餓了。”鳳臨策忽然道。
上元節那日中午,鳳臨睿吃了卓曄做的飯菜,一直讚不絕口,平日想吃,卻不好單獨讓卓曄做,今日本也不打算放過這個機會,鳳臨策自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