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乎他昏昏欲睡腦袋麻木的猜想安琛的手機是不是欠費了,自己是不是應該先給對方打個電話,或給充點錢的時候,陳錄的手機終於響了。
連看都沒有看,陳錄就按下了接聽按鈕,把手機放到耳邊。
“喂——那位?”陳錄的聲音低,因為真的很累。
“陳錄嗎?我是安琛。”電話那一頭是陳錄很熟悉的聲音。
“安琛啊!有事情嗎?”眼睛瞬間完全睜開,不見疲態,但是聲音裡的疲憊還是依舊,有一種慵懶的感覺。
“陳錄,是不是昨天又熬夜了?跟你說了,能休息就休息一下,不用沒事整出一副拼命三郎的樣子。”電話那頭的安琛一聽到陳錄的聲音,便馬上代入陳錄幾天沒睡覺的場面。
不是他想多了,是因為陳錄的確經常這樣做。
“現在是正常睡眠時間,我剛剛才被你電話吵醒,不用想太多。”陳錄把一隻手放在頭下枕著,一邊睜眼說瞎話。
“你有什麼事情嗎?不是五個小時之前,才透過電話嗎?”陳錄的聲音還是故意裝出的睏倦。說著,他還打了個哈欠。
“既然你馬上休息那就明天說吧!”電話一頭得安琛說道。
“你這樣說,應該是真的有事情,那就現在說吧!”再不說枉費我被為溫妮莎吵醒,等了你半小時電話。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然後傳來了安琛有些低,似乎不太好意思的聲音。
“今天得到訊息,我拿到了天宏獎的提名,很開心,所以告訴你。”
“恭喜。”陳錄的嘴角微微上翹,對著電話說道。
你曾經說過你的喜悅分給我一半,我感受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考試完畢,我回來了
聚首
當司儀宣佈獲獎者是自己的時候,安琛說不出自己此刻到底是怎樣的情緒。
走到臺上領獎,機械性的說了幾句感謝的話,當有些恍惚的說出最需要感謝的人是陳錄的時候,安琛才反應過來,笑著謝絕了其他人的追問,安琛匆匆下了臺。
手上金質的有著如同被風吹起飄帶一樣線條的獎盃不是很重,安琛低頭看了一眼,然後轉身給了他現在身邊的一個助手。
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他會獲得成功的。
安琛向陳錄報告這個好訊息,但是陳錄似乎早就知道了。
“溫妮莎說,你最近的日程表安排得比較鬆散?”電話裡陳錄的聲音帶著一份倦態,安琛可以想象陳錄一邊抓著頭髮一邊給自己打電話的樣子。
“《江湖》拍完了,溫妮莎幫我約了一部電影,不過現在還沒有開拍,有什麼事情嗎?”安琛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輕鬆一點。
“如果沒什麼事情來M國一趟,我記得你說過要演我的電影。”
分界線
長虹如煉
安琛下飛機的時候沒有看到陳錄,滿目都是與自己不同膚色的人,這種情況多少讓安琛覺得有些陌生,不過還好他身邊還有本地人溫妮莎。
此刻溫妮莎的打扮很詭異,洋紅色的口紅,誇張的看不出容貌的的妝容,還有一頂很有異國風味的帽子。
在Z國,溫妮莎屬於路人,但是在M國,她可就是名人了,所以必須經過一些偽裝。
雖然陳錄可能沒有時間親自來接他們,但是他還是派了人到機場的,所以交通自然不是問題,汽車大概行駛了兩個小時,才到達了陳錄拍戲的地點。
安琛一進片場,就看到了很有趣的一幕。大名鼎鼎的當紅影星娜卡斯正滿身泥漿的躺在泥潭之中,旁邊一群人拉著一頭牛,似乎正在告訴那頭牛要做些什麼。陳錄也在其中,他拿著一本劇本,帶著點憤怒的敲著自己的右手。
其實對於導演來說演技差的演員並不是很難搞定,再差也可以溝通,可以利用各種拍攝技巧來提高演員的演技。真正難辦的是這些不會說人話的演員,拍攝需要的動作,它們可不能理解,只能靠著馴養員一點一點的調教。很多的時候,當這些動物鬧起脾氣來,再大牌的明星都自愧不如。
那頭牛好像不喜歡被人圍觀,也開始發怒了,蹄子一踏,一副要踢人的樣子。不過還好這只是長期馴養的動物,只是做出這種動作並沒有真的要踢人。
不過這一動也要不得,牛腳下的不是平地是泥潭,這牛蹄子一踏,泥漿飛濺,圍在周圍的一堆人都遭了殃。一個個跟泥潭裡的娜卡斯有得一拼。
陳錄直接用袖子抹了抹臉,然後用眼神瞪著那隻非常不配合的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