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起頭,面色安靜,一瞬間他有些心疼,“乙乙呢?”
“還在裡面。怎麼樣?”孟夏看著他。
穆澤眼裡的光慢慢斂去,“徐家不鬆口。”
好像在預料之間一般,孟夏嘴角輕動,緩緩的說道,“帶我去見見他。”
“不行。”穆澤沒有什麼思考一口回絕,“你先回去,這事你不要參與。”
孟夏淡淡地搖搖頭,以穆澤的背景這事都不行,她明白徐易風是有意的,也許等的就是她。
“我要去見他。穆澤。”她一字一句的堅持著。
穆澤望著她柔美的側臉泛著的那股子倔強,就知道她心意已決。
五年,改變了太多的東西,尤其是她。
孟夏是溫室裡長大的花,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在忍受著悲痛的同時一點一點的成長起來。儘管面對徐易風,她還是顯得弱勢。
徐易風看著面前擺放的一個精緻果籃,他挑著眉,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徐先生,這次是我哥不對,還請您大人大量。”孟夏輕言細語道歉。
她離著他的床有一米多遠,遠遠站在他的面前,卻好像隔得千山萬水。明明是來道歉的,可徐易風仍舊覺得不舒服。她的眼睛看著他,卻空洞的沒有他。
他突然一起身,速度之快,孟夏一聲驚呼,徐易風一扯,她整個人就倒在柔軟的大床上,手腕被徐易風箍得緊緊的,徐易風咬著牙,那隻沒有受傷的手力道之大,“大人大量?小夏,你這次還有籌碼和我談?”
孟夏掙扎地推著他,兩個人緊緊地貼在一起,姿勢甚是曖昧,“徐易風,你瘋了。”她斥罵了一聲。徐易風故意將身子的重量都壓在她的身子,孟夏吃重,呼吸難受,她不甘心的推扭著身子。
徐易風的臉色越來越沉。
“我瘋了?”他嗤笑一聲,“小夏,你要是再扭,我可沒把握是不是會更瘋一點?”他微微低下頭曖昧的說道。
孟夏倏地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她一臉的慌亂,委屈的無措。
徐易風與她四目相對,雙眼盛滿了恨意,死死的瞪著他,他的心頭一頓,手不知不覺地就蓋在她的雙眼上。
孟夏慌得抬手就是一個大力,不偏不倚就碰到了他的石膏手,徐易風悶哼一聲,“你!”他不知道曾經那個嬌氣包力氣突然這麼大了。
“徐易風,你無恥!”
“我無恥!”徐易風雙眼驀地佈滿了陰霾,話語無法遏制地惡毒,“我記得當年你可是費盡心機才爬上我的床的。無恥?”他嗤笑一聲,“不過呢,孟夏你太嫩了,也太無趣。”
孟夏雙手死死地掐著床單,恨不得化作利爪抓破他的臉,忽然她笑了笑,“是嗎?那我不知道是哪個禽獸一次不夠又一次?”
時間讓她的愛情已經消失淡忘,如今再撕開一切,她的心還是疼了。那一晚,對於孟夏來說是不可觸碰的疼痛,相對於徐易風更是一個恥辱。
“那也得謝謝你的藥。不是嗎?”徐易風的氣息輕輕拂過她的面頰,孟夏臉色一白,眼裡的光越來越淡。
徐易風沉沉看著她,眼底湧起一絲恍惚的憐意,比起五年前那個女孩子,現在的孟夏好像多了什麼,沉重的生活已經在她身上留下了印記。
見她不說話,他的右腿微微一動,孟夏吃痛,輕笑一聲,迎上了他的目光,眼裡蒙上了一層黑暗,“怎麼徐少今天是想要和我重溫一下舊夢。”她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只要您放了他,我可以。”
徐易風登時怒上心頭,她竟然這麼輕賤自己,他倏地起身,一把扯起她,眯起眼,“孟夏,你就這麼賤,為了個小混混,連自己都出賣?”他有些恨她此時這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或者徐易風已經明白,孟夏的心裡早已沒有了他,才會如此放下。
孟夏被他的大力氣折騰有些無力,她冷笑一聲,雙手緊緊的攥緊,雙眸堅毅平靜,“在你徐易風眼裡我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你——”
“我——我早已不是以前那個孟夏了。”孟夏扯著笑,一點點的退開他的身邊,“以前那個孟夏被你親手毀了。”她吸了一口氣,“蕭甲的事你要是答應不追究,我從心裡感激你。你要是真的追究,我們也認了。”
她默默地說完這段話轉身。
徐易風看著她的背影,她緩慢地走到門口,他突然冷聲說道,“我可以不追究。”孟夏腳步一頓,“但是,我有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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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