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後來,她有事沒事就出現在徐易風的周圍。年少情動,哪懂得那麼多,只要多看他幾眼,孟夏也是滿足的。
她常想徐易風也就是從那時候才是避著她的吧,甚至,她能在他的臉色看到對自己的厭煩。
孟夏眯眼,然後輕笑,頗有幾分自嘲的意味,“那些事我都記得的,其實你不用約在這裡。”
徐易風詞窮。
孟夏喝了一大口紅酒 ,嘴角微瑟,“小朗的事你應該都知道了。”說道這,她眼裡頓時閃起了光芒,“以前的事我已經不在乎了,真不在乎了。”她強調一下。
“從生物學上你是小朗的父親,但是你從一開始就放棄了。徐易風,我和小朗只想安安靜靜的生活,我們家的會很幸福,而你也會有你的家,你還會有你的孩子。”
“你的家?還是你和孟瀟的家?”徐易風闔了闔眼,氣急敗壞又開始犯病了,酸楚的言語中帶著幾分妒意。
孟夏聞言,看著他,眼睛竟是失望,她搖了搖頭,“徐易風,你要是想見小朗,請提前通知我,但是——”她重重的說道,“此生,你不能和他說你是他的父親,我不想他知道他的親身父親在他還是胚胎時就想剝奪他的生命。”
她說完這句,如期所料,徐易風的臉色慘白一片。
“這是我唯一能向你妥協的,如果你無法做到,我不會讓你見他。還有,不要讓你的家人再來打擾我們。” 孟夏語調平平,卻是氣勢沉沉,儼然一副女王的氣勢,如今她不會退讓一步。
徐易風雙目下垂,幽暗的眼神孟夏看不到,“讓我做他生命中一個旁觀者?”他慘淡一笑,恍然一瞬,他抬眼下顎繃得緊緊的,怔怔地看著,艱難地吐了一個字,“好。”
達成共識,孟夏的心也是一痛,她比誰都希望,小朗能得到父親的寵愛,可是她和徐易風之間根本不可能了。她暗暗呼了一口氣,“不早了,我回去了。”
她站起身,想起什麼事的,手伸進口袋,然後把東西推到他面前,“這枚戒指你留著吧。我想它會有適合她的主人。”
她輕輕說完,竟然還朝他笑了笑。
徐易風看著她的笑容覺得覺得異常的刺眼,他拿起戒指,眸色深沉似海,細細的揉捏了一下,套在自己的小拇指上,“我送你回去吧,這裡畢竟有些亂。”
“不用了,我打車回去。”
徐易風默聲和她一起出去。
熱鬧的街角,喧譁的氛圍,在徐易風眼裡再美的景物此刻也是暗淡無光的。他勉強笑笑,“從這邊走吧,那邊在施工,這時候很難打到車。”
孟夏沒有說話,看看路況,猶豫了一下,隨即走在他的一旁。
“這回我答應你的事我一定做到。”徐易風唸叨。
孟夏低著頭,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徐易風見她沒反應過來,伸手拉過她,孟夏和觸電一般,驚得往馬路上躲去。
那一刻來的太快,她側過頭,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徐易風面色驚恐,嘴裡似乎在喊著她的名字——
天旋地轉間,她被一個大力推到在路上,腳上傳來鑽心的疼。她根本無暇顧及,只聽“怦”一聲,她的瞳孔睜大,那種惶恐如噩夢一般再次襲來。
一個猛烈的急剎車,刺耳的輪胎摩擦聲,孟夏全身纏頭呆滯的望著。
徐易風的身子直直的撞向車頭,然後一個重力,他整個人都被彈起來,遠遠拋到對面的馬路邊。
黑暗的柏油馬路上瞬間彌散了一股子濃烈的血腥味。
耳朵一陣轟鳴,腦子裡脹的就要爆開一般,她看著徐易風,嘴角一時發出聲來。
周圍一直間混亂起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孟夏都看不清,她的眼裡只有那輛紅色跑車,刺目的紅,靜靜的停在那裡,一動不動。
救護車來的時候,她完全沒有了意識,傻愣愣的看著陷入昏迷的徐易風,白色的擔架上一瞬就被血染了。孟夏捂著嘴角大力的乾嘔起來。
血好像止不住了一般,潔白的布上留下了一朵朵悽慘的花朵,是那麼的刺目。她突然伸出手,握著那隻還帶著溫暖的手,“你要活下來。”
她飄飄忽忽的念著這句話,已經麻木的沒有了思考。
徐易風被送進手術室,孟夏坐在走廊上,小護士走過來把她手上的傷口消毒上了碘酒,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沒說什麼,這樣的情景他們已經見的太多了。
不一會兒,警察拿著筆錄走過來,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情況,請孟夏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