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讓喬市長親自處理。”
“好——好——一切秉公處理。”曹局長振振的說道。
落日輝輝,天邊一大片紅雲滾滾的飄動著,孟瀟靠在車身上,餘暉籠罩著他,踱上了一層光彩,頎長的身姿看上去那麼的蒼茫與落寞。
許久,他舉起手,目光落在手面,他的手上染著已經乾涸的血液,心臟某處像被人割了一般疼痛。他緊握著拳頭,剛剛抱著樂樂的那一剎那,那軟軟的一小團,奄奄一息地沉睡在他懷裡,臉上滿是血跡,讓人看得觸目驚心。這麼多年來,他作為孩子的父親卻是第一次抱著她。愧疚、後悔絞的他慢慢地彎下了背脊,抬手一拳狠狠地砸在車身上,那是他的女兒!
那一天最後留下來做現場採集的工作人員,他們不解,孟瀟為什麼遲遲沒有離去?
74
孟夏看著熟睡中的樂樂;時不時的抽泣幾聲,她整顆心都被揪住了。孩子的臉上足足被劃了5刀,尤其是額角的那兩刀,醫生說也許以後會留下疤。淚水順著她的兩頰止不住的滑下來。她只是一個孩子而已;喬奕琦怎麼能下的瞭如此的狠心呢?她沒有心嗎?孟夏想不明白!就算再怎麼狠她;可孩子是無辜的。
徐易風坐在她一旁;目光沉沉。兩個孩子平安脫險他們懸著的心是放下來了;可是孩子的心底的陰影怕是一輩子都揮之不去了。喬奕琦一直以為樂樂是他和孟夏的孩子;所以把氣一股腦的全都撒在樂樂身上。他捏著樂樂的小手;愧疚填滿了他五臟六腑;孩子不安的抽搐著。大概是麻醉散去了;樂樂的嘴角不斷的溢位“疼”字。徐易風下巴繃得緊緊的;恨不得他替著孩子去疼。
“爸爸——”小朗一聲驚叫,睜開眼睛,滿眼的惶恐。
徐易風趕緊抱過他,安撫著,“兒子,沒事了。”
小朗縮在徐易風的懷裡,一時間不言不語。
“小朗——”孟夏啞聲叫著他。
小朗瞅著她,抽抽鼻子,眼圈漸漸紅了,“他們要把我和樂樂賣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小朗哭了起來。
徐易風輕輕地拍著他的背,還真怕這孩子什麼都不說,這會說出來就好。他舒了一口氣,“不論小朗和樂樂去哪裡了,爸爸媽媽一定會找到你們的。所以小朗不用擔心。爸爸和媽媽會守著你們長大,一輩子。”
小朗點點頭,手緊緊的揪著徐易風的衣服,一時之間他還是缺少安全感。
“媽媽,你不要哭了。”小朗伸手擦著孟夏的淚水,“你看壞人打我都沒哭。”
這一說,徐易風和孟夏的心又是一陣鈍痛。徐易風的眸光一冷,眉頭一閃而逝的戾氣。
“那個女人用刀在樂樂臉色劃,爸爸,你說過我是男子漢,要保護媽媽和樂樂,可是我卻沒有保護好樂樂,樂樂留了好多血流,她很疼——”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徐易風勉強彎彎嘴角,手摸著小朗手上的紅痕,“小朗很勇敢,只是你還沒有長大。現在該是爸爸來保護你和媽媽,還有樂樂。這次是爸爸的錯,讓你和樂樂受到傷害,爸爸向你們道歉,爸爸保證今後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了。”他說的鄭重,帶著毫不掩飾的自責。
“疼——阿姨不要——不要——”樂樂突然揮著手尖叫著。
“樂樂,乖,沒事了,媽媽在這裡。”
“疼——媽媽——好疼——”樂樂嗚嗚的哭起來。
孟夏痛的呼吸難受,孩子的臉上包著一塊塊的紗布,因為疼,她的手不停地想要去撓,孟夏抓著她的手,“樂樂,睜開眼睛,我是媽媽——沒事了——”
“樂樂,爸爸媽媽把我們救出來了,我們沒事了。”小朗在一旁說著。
樂樂依舊哭泣,好久好久,她終於睜開眼睛,原本那雙天真澄淨的眸子,如今佈滿了惶恐與不安。她小聲的喊了一聲,“媽媽——”
“媽媽在,媽媽在。”
病房外,淡淡的煙霧在空中飄浮,孟瀟立在門口,他的周圍已經落了數不清的菸頭,護士來說了好幾通,最後都是無疾而終。
蕭乙提著保溫桶,腿已經站的麻木了。
“孟大哥,樂樂醒過來,進去看看吧。”她看著孟瀟眼角的傷疼,這個男人對樂樂並不是表面上的冷漠,到底是他的孩子,他怎麼會捨得呢?
孟瀟微微皺了皺眉,“公安局那邊還有些事,我先過去處理一下。”
蕭乙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默默的嘆口氣,他還是不懂。踏出一步真的那麼困難嗎?
這件案子礙於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