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的手一顫,慢慢的縮回來,眨了眨乾澀眼睛,“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她沙啞著聲音說道。
顏兮憂微不可聞地呼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好,我去看看阿姨給你煲的湯好沒好?”
顏兮憂一出房門,孟夏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激烈的爭執聲,聽聲音她知道是孟瀟,可她卻沒有心思去管。
原來那時候她搖搖頭。
有人給她送來一杯溫溫的橙汁,她面無表情地抬頭,徐易風落落坐下。
她看了他一眼,他的眼裡有疼,有悔,孟夏默默地抱著手臂,趴在桌子上。
“對不起。”徐易風默聲說道,默了,他扯扯嘴角,揚起一抹澀笑,“這段時間我好像對你說太多這三個字了。”
誰都沒有想到會是顏兮憂下的藥,那段錯誤,卻獨獨地讓她一個人來承受。
如果沒有那斷插曲,或許這時候他們已經結婚了,畢竟那時候他徐易風快速收回思緒。
“我知道你沒有睡著,剛剛要不是羅川拉著我,我真想把那瘋女人給掐死。”徐易風的聲音滿是滄桑,可他知道就算掐死了她,也於事無補。
孟夏依舊一動不動地趴在那兒,他煩躁的從口袋的掏出煙,剛剛點燃,店裡的員工就走來了,“先生,對不起,這裡不允許吸菸,請您——”
小姑娘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徐易風那張冷冰冰的面癱臉,話也說不下去了。
“你煩不煩?”孟夏抬頭衝著徐易風說了一句。
徐易風沉下臉,表情有些委屈,然後默默地把菸頭掐了,心裡腹誹,其實都是孟瀟招惹的。
他以前就覺得孟瀟看孟夏的眼神總是多了幾分說不出的情緒,現在看來,孟瀟對孟夏的感情不是一朝一日的了。
徐易風想著就惡寒,孟瀟也真夠重口味的。他眯著眼看著埋著頭的孟夏,小肩膀一顫一顫的。
五年前下藥那件事她耿耿於懷了幾年,怎麼會不怨呢?她也恨?可是那是她親爸和親哥,還還牽扯到顏兮憂的孩子,後來家敗了,一切她都只能咬牙吞到肚子裡。可是這一切都是假的那種滋味真的不好受。
她掐著手,驀地手面上一片溫熱,熟悉的觸感,“別想太多了。”他壓抑著說道。
孟夏吸了一口氣,胃裡絞著痛,站起來,一瞬的目眩,定了定抬手擦乾了眼角的溼潤,她看清他,“徐易風,我再說一遍,我以前是喜歡過你,可是那是五年前!在我跪在你面前求你的那一刻,我的愛已經死了”她扯著笑,“我根本就不想再見到你。”說完胸口悶悶地堵得難受。因為剛剛哭過的原因,她的鼻音重重的。
徐易風明顯地臉色一僵,心裡一陣尖銳的刺痛,他只是淡淡說道,“你今天太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孟夏搖了搖頭,“你到底明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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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搖了搖頭;“你到底明不明白?!”
徐易風冷著臉,從頭至尾她看他的目光都是冷漠的,他乾乾的吐了兩個字,“明白!”
孟夏抬眼斜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什麼向門口走去。
徐易風跟在她身後;也出了肯德基;孟夏停下腳步;“徐易風;你不要再跟著我。”
“這個時候你一個女孩子家的在外面不安全!”他面色發沉;有些怒意。
“不安全?還有什麼不安全的!”孟夏扯著笑;“我不是早就經歷過了嗎?你在海邊別墅強jian我;那時候你怎麼沒有考慮過我呢?”
徐易風臉色一僵;她的話讓他有種窒息般難受。
“徐易風,你現在是不是知道時顏兮憂給你下藥,你覺得對我更加虧欠了?”她嗤笑一聲,夜風吹亂了她的發,她的人看上去消沉低迷,“不要說什麼你愛我,或者你想補償我,我就是再下賤,我也不需要。我恨你,恨不得你立刻死在我面前。”
孟夏咬牙切齒地詛咒道。
徐易風難堪地僵握著手,雙眼定定地看著她,沉寂地如同一潭死水,眼裡的光芒一點一點的消失,“你真這麼希望?”
“是!”她堅定地扔下這一字,雙眼了滿是憤怒,連同今晚顏兮憂給予她的痛苦,她統統發洩在他身上。
說完,她轉身招手上了計程車。
徐易風整顆心都冷到骨子裡,心裡像被什麼拷打著,疼痛欲裂。
他定定地看著計程車,記下車牌,許久,緩過身來,朝著不遠處的車默聲走過去。
拉開車門,一股淡淡的菸草味迎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