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正愛不釋手,這不,便差了老奴請世子您去欣賞呢。”
李烈不同意臭小子碰琴,覺得那是娘們乾的事情,碰得多了有損爺們的臉。但礙著太子的面,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對兒子吹鼻子瞪眼。
李夙堯沒理會他爹,摸了摸下巴,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在杭州雲家的時候,他記得肉丸子有個姐姐,琴彈得十分不錯,就是不知道長得如何,若是長得跟肉丸子一樣,必是入不得太子的眼。若是長得好,倒是可以引薦給太子。
“也好,挺長時間沒去見太子表哥了,正好去問候問候。”說著看了他爹一眼,聳了聳肩,表示自己實在太忙太受歡迎很無奈,然後就走了。
姬尚彎腰朝著李烈行了一禮,含笑道:“國公爺,那老奴也退了。”
李夙堯一直是太子府的常客,跟太子是姨表兄弟,兩人又都沒有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因此關係好得很。
太子楊佼見了表弟,立即命婢女上茶,又對錶弟說:“孤聽說了,姨父在杭州給表弟說了門親事,正是雲將軍的女兒,可有這事?”太子面相與李夙堯幾分相似,不過比之卻多了幾分清俊少了幾分英姿,氣度也更高貴優雅,舉止投足間盡是帝王之氣,“那雲家可是寒門,你是李家唯一的嫡子,姨母能同意?”
“別提了。”李夙堯猛灌了一口茶,擦了擦嘴,“我娘哪能同意?聽得訊息後恨不得跟我爹拼命!別說是我娘了,就是我,一開始也接受不了,那肉丸子是什麼條件?怎配得上我。”
太子笑道:“怎麼,聽你的意思,好似那肉丸子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的?”
李夙堯歪著頭,想到了婉娘那張圓潤的臉,肉肉的,滑滑的,又粉又嫩。初看時他實在瞧不上,可呆在雲府呆得久了,覺得肉丸子還是挺好看的。不過,再怎麼著,那也配不上自己。
“別提小肉丸了,還是提一提她姐姐吧。”李夙堯想到了正事,立即跟太子說,“我住在雲家的時候,打聽得到,雲家有位小姐琴彈得十分好,怕是能將表哥您整個太子府的樂姬都給比下去。”
太子正在撫琴,聞言詫異地轉頭:“真有這事?”
“我騙你做什麼?”李夙堯平生第一討厭被人利用,第二討厭被人質疑,此番見太子好似不信他的話,急得站了起來,“表哥,我雖然琴彈得不怎樣,可琴彈得好不好,我是一耳就聽得出來的,你若是不信,那也就罷了,當我沒說過。”
太子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此事先不提,你也知道,父皇母后最惱我撫琴養樂姬。正好你表嫂也快臨盆了,我怎麼著也得收斂點,否則怕是要失了父皇的寵。”
李夙堯一臉瞭然,心道,我懂你的意思。
出了太子府,已是正午,天氣正熱,李夙堯不打算去軍營了。但他也不想回家,心裡微微掙扎了下,還是決定去趟雲府。掐著手指頭算了算,已是有好些日子沒見到小肉丸了,沒人跟他頂嘴,他倒有些不習慣了。
剛走到雲府大門口,便見府前停著一頂轎子,他瞧著有些眼熟,細細一想,原來是九王府的。九王府的轎子怎生停在雲府大門口?李夙堯想不通,剛準備過去問幾聲,便見婉娘由貼身小丫鬟扶著往外走。
李夙堯心裡暗暗不是滋味兒,這肉丸子,什麼時候跟九王處得這般好了?
婉娘身子圓潤潤的,不太靈活,使足了勁,手腳並用,還是爬不上轎子。她漲紅著臉,剛準備再試一次的時候,忽然有人推著她的腰將她往前一送,就猛地栽了進去。進是進去了,可她趴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浮月,快來扶我一把。”婉娘兩隻圓潤的手臂亂揮,扭頭叫,“我怎麼都爬不起來,你快些上來扶著我。”
剛剛助婉娘一臂之力的正是李夙堯,此時李夙堯黑著臉不讓浮月進轎,只許她站在外面隨轎,自己則長腿一邁,輕鬆地跨了進去。
“小肉丸,你是在求我嗎?”李夙堯站在一邊,抱著手,臉上雖笑著,可眼裡卻噴著怒火,“你倒是長本事了,竟然能叫九王府的轎子親自來接你!”
婉娘呆呆看著李夙堯那張薄怒的臉,先是有些愣住,然後腦袋瓜微微轉了下,便將一隻手伸向李夙堯:“夙堯哥哥,你先扶我起來吧,我太胖了,這樣趴著難受。”黑浚浚的眼睛一直盯著李夙堯,很是真誠。
李夙堯氣焰立即滅了一半,彎腰一伸手,便將婉娘拉坐在自己身邊,還存著一半火氣沒消,戳她額頭:“你最好給我個解釋!”又朝外面吼道,“給爺起轎。”
婉娘將他手掰了下來,嘟嘴道:“別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