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又不好意思,又有此尷尬,便想邀請姜愷之在家中吃晚餐,要好好感謝一番。
可輕悠卻在這時說身子不適,想回房休息,讓大家自便,轉身也沒看大家,就埋著腦袋走掉了。
這時候,眾人都有些奇怪。
三娘察覺到女兒的心思有變,也歉言一聲,追著女兒去了。
姜愷之不明究理,錦業解釋說之前林家人來鬧了一場,把輕悠給氣著了,這會兒情緒低落也無可厚非。
姜愷之也沒有再多問,遂託詞只是走了個過場沒幫上什麼大忙,說軍隊裡還有事兒,便先行離開了。
這一晚,輕悠也窩在屋裡,沒有出來同大家一起吃飯。
三娘也沒問出女兒情緒低落的原因,同丈夫商量了半天,決定隔日帶女兒外出走走,散散心。
隔日,輕悠沒法拒絕母親的好意,便跟母親出了門,到了應天府有名的秦淮河畔。
此時春雪初絨,長長的柳條子掛著亮晶晶的冰溜子,隨著微風一蕩一蕩,長長的河畔這般看來,真是別有一番風情。
自然的美,能滌清人心裡的陳垢。
輕悠不禁想到在紫禁城時,男人在細雪如霧的花藤下柔情蜜意地愛她,說的那些甜蜜醉人的情話,剎時淚如雨下,哭得不能自矣。
三娘撫著女兒的頭,輕聲說,“輕悠,咱們既然選定了這條路,不想後悔,就必須咬牙挺住走過去。走不過去,爬也要爬過去。嗑得頭破血流,也要忍著。只要,你覺得那個人,是值得的!”
輕悠抬起淚眼看著母親,“娘,你,你當初跟外公外婆絕裂,要跟爹在一起,也是這樣的嗎?”
三娘笑笑,眼底卻有同樣的遺憾和無奈,“娘希望你不要再走孃的老路子,娘更希望你能順順利利地獲得幸福,不要再吃那麼多苦啊!”
輕輕捋過女兒打溼的鬢髮,那雙倔將堅持的眉眼,真彷彿當年的自己,讓人心酸,心疼,都是無奈。
“唉,就像你外婆當年偷偷送我出家門一樣。兒大不由娘!我的小寶寶已經長大了,是大姑娘了,一樣那麼聰明能幹,還得了這麼多英雄豪傑喜歡。娘即自豪,又擔心。人這一輩子,最難還的就是情債。”
“娘,我,我怕”
輕悠撲進母親懷裡,淚水又落下來。
那時,站在路邊的十郎,輕輕咬住了唇。
大概只有她知道,昨夜,輕悠在案前寫了許多信,可是都被揉成了紙團子,堆了一屋子。
她早上進屋收拾時,就被輕悠阻止,說都拿去燒掉。
她聽了令,卻是悄悄留下了幾張,讓守在軒轅家的同伴送到南雲衛那裡,當做信寄了出去。
其實那麼多被廢的紙團子上,來來回回只寫了一句話。
亞夫,我好怕!
十郎並沒料到,這信比任何時間都更快地到了織田亞夫手裡。
瀘城,向家大宅。
“伯父,這件事都是我的錯。我也沒想到,輕悠對我的誤會那麼深,雖然我已經當眾跟她示好,請求她原諒,可是她還是堅持不睬我們。甚至,還挑唆她的八弟,用掃帚打傷了我叔叔。”
“可是這些都沒關係,只要我的退讓能讓蘭溪得償所願,我也覺得值我以為我和叔叔離開,會讓他們平息怒氣,沒想到還是”
林雪憶一下跪倒在地,低頭抹著眼淚,滿口的自責,卻沒有一人能看到她眼底的陰惡。
“伯父,您千萬別怪豪叔,這次不成功,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和叔叔一起去。如果我們沒去,興許現在蘭溪就不會那麼難過,把自己鎖在實驗室裡”
向老爺子聽得心裡一陣氣悶,始終沉著臉。
想,軒轅輕悠那丫頭骨氣倒是夠硬,竟然連他的面子也敢甩,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豪叔被林雪憶的知識大體說動,連忙幫著說話,順便又把輕悠及其家人給編排了一道,更將姜愷之的出現給大肆渲染了一番。
“老爺,這軒轅輕悠口口聲聲說有喜歡的人,卻沒說到底是誰。之前我還聽下人說,她清口跟六少說,喜歡的不是姜愷之。現在表少爺又站出來承認事實,一前一後都不正道,也不知道這心思裡賣的是什麼葫蘆,實在讓人不安心哪!”
“六少爺跟那丫頭進屋,也沒說多久,出來後就完全變了褂。小的擔心,若以後真成了親,那也都是咱們少爺受氣,那可划不來了。”
正在這時,向南廷從樓上下來。
接過話頭就說,“爹,他們軒轅家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