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輕悠自結婚後,有多麼盼望孩子的到來。大家也都知道,因為當年流產一事,她也足足恨了織田亞夫整整四年,才好不容易冰釋前嫌,重歸於好。
若是這個孩子再沒了,莫說以後還能不能懷上,對她的打擊,已是難以想像。
姜嘯霖擰眉走了過來,問母親,“媽,過來的時候,你不是把家裡最好的靈芝雪蓮都帶上了,還有老參,難道都不行嗎?”
他憶起頭晚聽陳孟二人描繪的寡婦村一役實況,難以想像,那女子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渾身浴血地端著長槍,發瘋似地掃射那些泯滅人性的寡婦們,是何情景。
可只要一想,她在那村子裡遭遇的一切,種種經歷,被拳打腳踢,被抽黑鞭,被踢肚子,被倒吊起來,等等,就是普通人也無法承受,更何況她還是一個女子。
越想,他越無法自抑,越來越後怕。
他後悔在自己初聽危情時,沒有放在心上,太過信任織田亞夫的力量,認為問題很快就會解決。
該死!
“唉,輕悠這傷,太重了。遭遇了那些事,不僅虧了身子,還動了心血大怒,損及心神,根本受不起那些藥補。若是能用,你以為媽會捨不得嗎?這藥再好再貴重再罕有,也要食者能受才行”
母親搖頭,那就代表著整個亞國醫藥界權威的力量,已經對輕悠的情況束手無策。
姜嘯霖暗暗咬牙握拳,再無言語。
“夫人,小少主,都是十郎無能!”
不知何時,已經甦醒的十郎被十一郎抱了出來,正好聽到眾人的議論,頓時淚如雨下不能自矣,強要跪到手術室門前慚悔。
姜少言一見那還在浸血的繃帶,心裡就攪得慌,可此時有母親和兄弟在前,他想要發難還是忍下了,別開了眼,卻有些熬不住十郎聲聲如泣。
他煩躁地扒了扒頭,上前向母親請示,“大哥,這裡事就這麼著了。咱們該回了吧?再留下去”
他目光意有所指地點了下大門,姜嘯霖卻有些神不思蜀。
薑母卻舍不下,直說還想再等等。
姜少言心下更為煩躁,那頭十郎不顧十一郎的勸說,硬要跪地求寬恕,氣得他衝上前,憤憤大罵,一腳狠狠踢在旁邊的長椅上,發出“嘎吱”一聲刺耳的摩擦聲,驚得旁人眼眉直跳,紛紛忍不住報怨。
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