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就是他買來金屋藏嬌的地方?”
輕悠邀姜愷之進屋坐,被拒絕了。
便說,“我不知道。他離開前,把門鑰匙給我了。”
他回頭看她,眼中有一抹無奈,“也好,這裡是他的地盤,還有這麼多傭人,就不用我雞婆了。”
他轉身要走。
輕悠追上兩步,諾諾地叫了一聲,“愷之哥哥,今晚,謝謝你。”
他頓下腳步,回頭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彷彿已經不在意了。
哼道,“既然是哥哥,還說什麼謝。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
她認真地“嗯”了一聲,眨眼看著他。
那太過可愛的模樣,好像當年,讓他移開了目光。
他又掃了眼華麗的別墅,“我今天來,想告訴你,我不會聽我大哥的擺步,取一個不愛的女人。宋家的聯姻,都是流言。”
“還有,如果那個傢伙敢對你不好,我隨時會來搶你走。只要你們還沒結婚,我就有機會。”
“你告訴織田亞夫,我隨時盯著他的,叫他最好小心點兒。”
她訝異地低叫一聲。
他唇角一扯,戳了下她的腦門兒,“傻瓜,你必須幸福開心。否則,我絕不會放過那個強盜。”
她低呼一聲,“愷之哥哥,我一定會幸福的。”
她紅著眼眶,用力吸了吸鼻子。
他步下石階,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一邊走,又一邊揚聲說,“你告訴織田亞夫,我會比他更有耐心,七年我都等了,還怕這一時半會兒。他是我亞國最大的敵人,只要他退縮,你就是我的老婆!”
“好吧,我會告訴他的!”
輕悠站在石階上,大聲回應,用力揮手,看著男人的背景一點點消失在黑暮中。
那是,陪她走過生命中最美好的一段青春的男人。
那麼那麼那麼好的人呵!
他也是不可替代的。
她想,這段緣份從來都沒有斷,它會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一直一直,延續下去。
愷之哥哥,這一世能遇到你,真好!
有時候,放手,也是一種得到。
我們感謝那個,曾經陪伴了我們一段美好時光的人。
就算不能時時見面,但在彼此心裡,他(她)永遠都在。
只要每次想起,我們能會心地微笑,感激,銘刻,永不忘記。
這便是,這一生最好的賜福。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不管是曾經的愛人,還是朋友,親人。
知此意,懂此情,更無憾。
這一夜,輕悠睡在兩人曾經激情纏綿的大床上,很香。
几案上,放著那把愛的鑰匙。
還有一封,剛剛寫完的信。
——亞夫,最近發生了好多事。
——你放心,我一切都好。
也許我失去了一些,但我又重新得到了很多。
我覺得,我很幸福。
——很想很想很想你的悠悠,亞夫的寶寶,於愛的少灘大房子,深夜留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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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流水般,悄悄滑過,轉眼就到了上元節。
對於亞國人來說,這只是洋歷的新年,而不是傳統意義的上春節,氣氛有餘,氣勢不足。
可對於東晁人來說,一月一日,便是傳統意義上的春節。
按照他們的習俗,一月的頭三天“三賀日”,要互相拜年,喝屠蘇酒,吃青魚子、黑豆。用醬油和糖煮的小乾魚,寓意子孫繁盛,身體健康。早餐,還要吃“雜煮”,即年糕湯,對此,輕悠很喜歡。
她從十郎嘴裡瞭解到這些風俗,決定陪著小叔過一個東洋風味兒的上元節,拍下照片,讓遠在北平的織田亞夫也能體會到他們的快樂。
兩個女孩歡歡喜喜地抱著一大堆購買來的東西,邊走邊聊天。
“十郎,你家裡還有什麼親人,你們家過年都有什麼特殊節目?”
“我是孤兒。”
輕悠微訝,急忙換了口。
十郎卻不以為意,“我是被十一郎揀回家的,後來就跟著師傅,就是十一郎的父親,接受忍者訓練。我記得,剛去他家那幾年,家徒四壁,師傅都帶著我們去偷別人家做好的年糕。”
輕悠差點栽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