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身子傷重,已經用了藥,先睡下了,恐怕沒法招待薄小姐,請回吧!”
薄家小姐也不惱,卻是一臉遺憾,“是麼?傷得很重,已經睡下了?剛好我這裡有些家傳的特效金創藥,煩請收下。雖說大恩不言謝,但這一趟我必是要走的,若沒有貴府七小姐相助,恐怕我早就死在奸人迫害下了。”
似乎想到當時危況和其他人的落井下石,面上真有了些慚愧。
錦紜也沒拘下,使眼神讓身邊的婆子將東西收了,讓薄家不用為了這點滴之恩總耿耿於懷,藉故前來。到底他們兩家觀念差距太遠,不適深交。如此,也算互不相欠,兩清了。
然而,薄家小姐仍沒走,還說,“她今日不僅殺了老虎,又跟黑瞎子鬥,倒是個膽大的。本來我是想跟她說點事兒,雖不緊要,但亦不輕巧。既然如此,就改天再登門造訪吧!這事兒,我也只能告訴她一人。”
錦紜迅速和母親交換了一個眼神,有些吃不準,薄家小姐嘴裡的事情輕重緩急。
軒轅瑞德也擰眉不語。
不巧,被關在籠子裡的小熊貓騷動了一下,吵醒了輕悠,輕悠剛好聽到薄小姐這意謂不明的話,便出聲留下了人。
薄小姐單獨進了簾子裡,倒也頗為真誠地跟輕悠道了謝、至了歉,隨即壓低聲音說話。
“小七,你家還在跟林家來往麼?”
“怎麼了?”
“剛才我來時,看到你大哥和張老頭,正跟林家的那位大管事包叔說話,好像談什麼合作。”
“什麼合作?”
“唉,我怎麼知道是什麼合作?總之,我勸你們要千萬小心點那個林家。他們一家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輕悠心下有了計較,順著薄家小姐的話說,“我們和林家一直是鄰居,雖然現在他們搬走了,可是我訂婚的時候,林伯伯也親自上門來祝賀,還送了相當昂貴的賀禮。之前,咱們天錦坊新開張,也幫咱們家拉過生意”
一聽輕悠這般崇拜的口氣,薄家小姐就沉了臉色,頗有些“路見不平撥刀相助”的急迫,便關不住心頭那道閘,一股腦兒全倒了出來:
“我說你這人兒,怎麼性子就那麼善良。也罷,你們軒轅家的人,就是人善被人欺哪!”
“救人就不說了,難道不知道人心隔肚皮麼。”
“林家在行會里簡直就是土皇帝,根本不準別人反對他的提議。哪裡像當年你爹軒轅叔叔在時,我父兄都說還是你爹當會長時,才是真心實意為大家著想,沒像林家就知道搞一家獨大,壟斷所有市場,佔盡便宜。
要不是因為如此,我娘和我也不會病急亂投醫,不會想要借張大帥的力量,打壓一下林家”
居然還有這麼一茬兒!
“你可知道,當年關於你的那些留言是怎麼傳出來的麼?”
輕悠莫名地眉眼一跳。
薄小姐又湊近了幾分,“老實告訴,就是那個跟你一起留學去的林大小姐,林雪憶託人傳出來的。”
“雪憶?!”
“對!就是她。”薄家小姐見輕悠不敢置信的表情,又加重了口氣,“我知道,你們都覺得之前我為了奪得張大帥正室的位置,太過激進高調。而且在面對老虎時,扔下同伴獨自跑掉咳,我承認,我當時是嚇壞了”
輕悠寬慰道,“薄小姐,你別這麼說。其實,要不是當年我有過類似的經歷,我也會跟你一樣反應。這是人之常情,並非你一人之過。再說,開始你也在盡力保護大家。你並無害人之心,之前也都是無心之過,不用太過掛懷。”
薄家小姐一聽,激動得立即紅了眼圈,握住了輕悠的手,情誼立現,聲音更哽地說,“輕悠,謝謝你能這麼理解我。”
輕悠淡笑著,輕輕拍了拍薄小姐的手。
薄小姐情緒稍定,才道,“其實,當年你從東晁留學回來時,與你同鄉的女孩都很快被家人嫁到了省外,根本沒人知道這些事。就算知道,那都是大戶人家的女兒,沒憑沒據的,誰敢胡亂嚼舌根兒啊!”
“再說,你家人幾房雖有內鬥,可到底是自家姐妹,都好面子。要是戳了你的事兒,肯定會影響她們自己的嫁娶。瞧你六姐就是一例啊!所以,你的事也不是你姐他們傳出去的。”
“那年,林雪憶從東晁留學回來後,為了林家的生意,在芙蓉城開過幾次檔次相當奢華的沙龍。沙龍里受邀了不少紡織行會會員們的千金名媛,我就是在她們聊天時,聽到有人問起薛素素的事,林雪憶故意語焉不詳,言辭閃躲,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