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一聽,立即昂起頭,怒瞪過去,“你才是罪魁禍首呢!人家要不是沒坐你那個破飛機,也不會感冒,如果沒感冒,也不會動不動就吐得要死要活。都是你害我的!”
“自己不思過,還怪罪別人。這就是你們亞國人的優良傳統嗎?”
“你胡說!明明就是你,就是你。織田亞夫,你混蛋。”
旁邊兩人想勸,哪知還沒出聲兒,一個杯子砸過去,哐啷嘩啦後,男人臉色大變伸手就要逮人教訓,臉色慘白白的小女人突然哇啦一聲大哭起來,那淚水就像關不住的水龍頭一樣,直往外蹦。
一時間,其他人都怔住了。
安德森大夫本來還有什麼話要說,就被這陳仗嚇得將話吞了回去。
“你哭什麼?”
“嗚嗚,你欺負人,欺負人,嗚嗚”
“明明就是你自己強將著要吃那”
“啊嗚,你還說你還說嗚嗚”
“”
織田亞夫終於無語望天花板,一臉憤懣難發,下頜緊繃,牙齒隱隱錯響。最後,額頭青影一跳,竟然就轉身離開,房門被甩得震天價響。
百合子盯著緊閉的大門,心也似被什麼狠狠一撞,有什麼無法壓抑的情緒瞬間傾潮而出。
輕悠捂著臉嚶嚶哭泣,不知為何心底的委屈突然氾濫得一發不可收拾。安德森本著良好的紳士教養,溫柔體貼地勸慰著可憐的病人。誰也沒注意到身旁那溫婉親和的東晁美婦人,眼底黯色愈加濃重。
“可憐的姑娘,別難過了。回頭我就幫你教訓教訓那個可惡的沙文主義大沙豬!你好好休息,再過兩天,你的血樣檢察報告就出來了,即時來咱們醫院做個全身檢察。相信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安德森大夫留下藥,便挎著藥箱出了房門。
立即迎上一臉沉黑的織田亞夫,男人眼中掩不住的擔憂和心疼還是讓洋大夫頗有幾分同情,不過鑑於已經給小美人許下的承諾,當即嚴肅地批駁起男人。
“先生,您的行為相當令人不恥。”
“你說什麼?”
“照顧女士是男士的責任和義務,因為她們天生就比男人柔弱,更需要呵護。”
“夠了,這裡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本王。”
“我是以一個醫者的職業道德對你提出控訴,你的大男人主義,若不適可而止,只會讓心愛的人離你越來越遠。”
“你”
“就算你要利用強權將我逐出長崎,我也不會收回我剛才說過的話。請您好自為知吧,親王殿下!女人的心,不是用強權霸道就得獲得。”
說完,親王殿下在一干人等如市長館長飯店經理的佩服眼神中,轉身就走。
“等等。”
未料,被訓了一頓的親王殿下竟然變了臉。
“這前說要給她做全身檢察?”
“兩天後。早上必須空腹,多喝水。”
“我知道了。”
洋大夫突然一笑,朝親王殿下行了個紳士禮,離開了。
親王殿下站在原地,仍是一臉陰沉,但那渾身怒漲的氣勢明顯收斂了許多。
對於這一個突然的轉變,眾人心下都驚異了。
嗅覺敏銳的人諸如市長先生和館長大人,都同時意識到,這屋裡的嬌客兒不可輕忽。
這時,走廊上又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眾人望過去,心下微驚。
來人直接走到織田亞夫面前,伸出了右手,“親王殿下,在下剛剛從國內回來。聽聞殿下駕臨,不勝榮幸。不知這裡發生了什麼,讓殿下您如何不快?可否告之一二。”
“大使先生”
來人正是荷蘭領士館的大正使。
眾人暗忖,此事竟然連大使都驚動了,那若處理不好可就會影響到兩國邦交啊!
雖然不願意承認,如今在列強群入東晁的情況下,英國美國德國的實力都勝過他們荷蘭,若非這位親王殿下對他們荷蘭格外的親睞友好,他們荷蘭也很難在東晁立足,更莫說跟那幾大強國瓜分一塊蛋糕了。
屋裡
輕悠情緒已經穩定,望著夕陽西沉的窗外,蒼白的小臉籠罩在紅色的晚霞中,顯得落寞又孤寂。
百合子輕嘆,“輕悠,你知道嗎?我和亞夫哥哥相處十多年,從來沒有誰敢當著面喝斥他的全名。也沒有人能在激怒他之後,還能好好地活著。你是第一個。我看得出來,亞夫哥哥他很重視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