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了。
“悠悠。”
“織田亞夫,你壞蛋。”
她伸手一指,就被他抓住,輕輕一拉旋進他懷裡,她要掙,就被他抱得更緊,坐在廊椅上,對著傷處就是一陣猛揉,疼得她哼哼嗚嗚地叫個不停。
半晌,傷處被揉得發熱後就不怎麼疼了。
她眼裡含著委屈的水珠,瞪著他,他心頭一軟,俯頭捉著那小嘴兒狠狠愛憐一番,又是揉,又是哄,才終於平息了這頓嫉火。
她攀上他的肩頭,哼哼著他的名字,聲音柔媚如水,說不出的勾引人,讓他頓時有些心猿意馬,將人抱上大腿,摁進懷裡深吻下去,隔著薄薄的布料,許久未曾發洩的慾望,便在黯晦的燈影光色、月夜如水中,悄悄發酵
“亞夫”
“寶寶,我想要你。”
大手直往下滑去,順著旗袍的側縫鑽了進去,另一隻手繞到了人兒胸前。
“啊,娘!”
懷中人突然一叫,將他推開,他一個不穩就倒在了地上,腦子還是一片空白,身下一片狼籍,抬頭卻見跑遠的人兒咯咯笑著朝他做鬼臉,叫著,“大色狼,活該!”轉身就跑掉了。
才知,自己這次是著了道。
無奈一笑,想他這輩子揮戈天下,卻只敗在這一雙小手上,餘生足矣!
☆、47。明裡較勁兒
當夜,大娘房中。
“娘,爹已經睡下了。”軒轅寶月在大娘身邊坐下,隨身的丫環將捧著的幾個盒子送上前。
她一一展開說明,“這次聽說爹做了這大手術,其實老爺子年前也做過,我就照著當時洋大夫囑咐的帶了這些老山參,還有這西洋參是最補氣的,都留爹那兒了。
這手邊的東西,是女兒專門給娘您準備。您看看,這是最新的洋服料子,還有這種毛線,現在上流太太們都實興這種針織品,馬上要入秋了,穿在袍子外面,又保暖,又好看”
大娘欣慰地握著女兒的手直笑說還是女兒帖心。她這一生本有四個孩子,兩兒兩女,無奈當年幼子早夭,大女兒嫁到臨省的都尉家,只有這小女兒最帖心,嫁給鄰城最大的銀號世家,每月都會回來看她。
當下,大娘便將家中這一月發生的事都說給女兒聽了。
聽完後,軒轅寶月抿唇道,“聽娘這麼說,那個周亞夫就是個繡花枕頭。空有一副好相貌,說迎娶小七,卻連個正式的拜見禮物都沒捎上。爹眼下卻同意了他們的婚事,我看多半也是因為小七這殘花敗柳實難找著個像樣的婆家,把她嫁到那麼遠的南方小港口,也省得她沒事兒就帶人回來丟人現眼。”
大娘很不安,“你分析得也有理。畢竟當年族老差點就動用族法,要拘輕悠回來受罰浸豬籠。你爹他打小就偏心三房那娘倆兒。可眼下我就想不明白,你爹他這回是不是把腦子也給病糊塗了,竟然讓這潑出去的髒水和個外人來插手家族裡的事,真是”
軒轅寶月想到之前在門口見到的人,那般風華無雙,氣質凜然,跟自家那個短短四年就從英挺少年郎吃喝嫖玩成了大肚公的男人相比,打心底裡又羨又嫉,更氣憤。
誰能想到,當初家中最不起眼最不上相的小猴子竟然有如此風光的一日,真是讓人氣憤,她可受不了被個殘花敗柳給比下去。
“娘,您又多想了。爹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把胳膊肘往外人身上拐的。你不是說,爹白日裡說了有能力的人都能入坊子幹事麼,這根本就是在給軒轅錦業那小子敲警鐘,故意讓外人插足來刺激他的。”
大娘眼一亮,說出白日新得的幾個訊息,愈發覺得女兒說的有理。若說她生的幾個孩子裡,哪個最像她,也非這三姑娘莫屬。當前軒轅家嫁出去的女兒,就屬寶月的男人最出息,隸屬西南這片最大的銀號太子爺,其家族分枝深入政商軍三界,就算現在華西這片軍閥最多最亂,生意難做,但廣聯銀號的沈家一直都是這些人的家宴座上賓。
想到這些,大娘更覺得有底氣。
軒轅寶月忽看到母親慣常奉的佛堂上,立著一尊水色盈潤的白玉觀音像,順口問起。
大娘忙討好說,“這小七才送的,我也不好拒絕,就先擺個幾日,等他們人走了,我就換回來。”
軒轅寶月一笑,“娘,我瞧著這東西應該不是假貨。話說這小七在外混了四年,倒真有些底子了。難怪能找著這樣的小白臉,我聽說,那些大城市的好多白領麗人,攀不上正經大戶人家,就喜歡養些白相兒撐門面。”
大娘覺得女兒見識最廣,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