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艦剪彩儀式,我也參加過。我父親是海師內勤部的副部長,也許您會想知道姜中校的近況吧?”
“愷之他現在怎麼樣了?”輕悠立即拉住女孩的手。
“我聽父親說,姜中校已經秘密回到南京國民政府述職,暫時留在那裡養傷。”
輕悠想著姜愷之的事,有些恍惚地跟著侍者來到了宴會廳外的一處僻靜廊橋上,遠遠便瞧見正坐地雕欄邊,飲茶低語的宋家夫婦。
宋夫人手上正拿著輕悠的廣告,看到輕悠過來,亦是和顏悅色,越發覺得這低調文靜的小姑娘得人心。
“原來是清華最疼的小丫頭,沒想到這些年過去,出落得這般伶俐可愛。難怪初時我瞧著那麼得眼緣呢!”
輕悠謙虛回應,直言已經四年未曾回家,自覺愧對家中尊長。
兩夫婦也沒有再深入這話題,也沒問軒轅清華的事。宋夫人詢問起輕悠日常瑣事,十分親切,還說隔日也要去給她捧捧場子。
宋先生這時問道,“你那個什麼楊氏公司,是東晁人開的?”
宋夫人一聽丈夫口氣,就急忙護短打眼色了。
輕悠直言道,“是,楊叔是東晁人,他從的是楊姨的家姓。我,我從家裡出來,輾轉幾處,才在港城落了腳,也多虧得楊叔楊姨照撫。這幾年,我都在他廠裡當翻譯秘書,學了不少東西,他們於我,有師長之誼,親友之情。輕悠不能見公司破廠而不救。雖然,在外人看來老闆是東晁人,但楊叔的廠養活的幾千僱員和工人,都是我們的亞國同胞。若公司倒畢了,首先受難的還是我們自己人。”
輕悠又將廠裡的困難,和她近些日子奔忙的事務,一一盡述。其中觀點據理,條條清晰明確,有情有理。
宋夫人聽得頗為感動,拉著輕悠的手也沒捨得放開,為自己之前聽信流言而自慚,也更心疼輕悠的遭遇了。
“你還給工人們做了福利計劃,又開工會?”宋先生聽到這處時,也忍不住問出聲來,容色頗有幾分驚訝。
輕悠點點頭,簡單說了事件起因和自己的想法,言辭間仍謙虛指說最終結果仍由公司眾人商量決定,並非她一人之策。
宋先生聽完,大掌一拍,已是大悅,“好!清華教出來的徒兒,果真不凡!丫頭,今晚你評得好,勝得好,可為咱們同胞大出一口氣啊,老夫早就看那洋婆子不順眼了。好,真好!”
宋夫人怪嗔丈夫一眼,三人相視而笑。
離開時,宋先生表示以後就是輕悠在港城的靠山了,宋太太又將她拉到一旁悄語。
“丫頭,莫怪宋姨多嘴,你和那東晁的元帥之間,以前真認識?”
“是。”
“宋姨看得出來,那人對你不一般。我還聽說,姜家的三公子跟你求婚了,是不是?你可答應了?”
“我”
輕悠難言,宋夫人以為她是女兒家不好意思了,笑道,“聽說這三公子為了你,跟家裡都鬧翻了跑到咱這小海港來,就為追妻。你宋伯父也說最欣賞他這般新派人士,不驕不躁,用情專一。你可要好好把牢,若姜家人還敢說你一個不是,你就把你宋伯伯抬出來,看他們還敢不敢嫌我家輕悠的門弟不夠了。不過,儘量還是不要再跟那個東晁元帥來往了。我看他呀”
宋夫人偏說亞夫長得太妖氣,這樣的長相生在女人身上已經不祥,更莫說生在男人身上那就是個天生妖孽,必釀大禍。
輕悠聽得有些好笑,若讓宋家夫婦知道亞夫其實是他們好朋友的獨子,又會是何表情了。
辭別了宋夫人,輕悠順著遊廊往回走,想到姜愷之。
突然斜刺裡閃出一道人影,抓著她手臂就將她拖進陰影裡,來不及呼聲,嘴就被火熱的唇舌牢牢堵住,身子被抵壓在背後的木柱上,動彈不得。睜眼,便被攝入一雙深幽無底的黑眸中,輾轉難逃。
她恍惚逸嘆,工人可以說服擺平,公司能想法挽救,就算是世人的觀念也能在瞬息之間改變,可唯有愛情最難把握。
“亞夫,不要在這”
“小東西,別想逃!”
☆、16。真心付予誰?(精美必看)
“哦,好痛,你又咬我。”
“小壞蛋,這是你應得的。”
“你放屁,大色狼,放手啦!我要叫人了。”
“隨意,我不介意被人欣賞,正好讓大家做個見證,本帥的女人以後誰也碰不得,更欺負不得!”
“你,你有病呀,誰是你的女人,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