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的歌舞伎町駛去。
川島靜子?!我呸,那個嬌氣造作的女人,他早就沒興趣了。這幾日,他都是藉口去歌舞伎裡玩東晁的小表子,以洩他心頭之氣。
車剛開在半路上,進了小町街,突然前方傳來一聲哭嚎,一幢民宅裡跑出許多人,那門口還有端著槍的黃衣士兵,看袖章上的三葉紋,林少御認出那是屬於軍部的部隊。
他停下了車,遠遠地探望。見士兵抱著一個十來歲的少年出來,後面跟著一個哭叫的婦人,那婦人髮鬢散亂倒還有幾分姿色。他冷眼哧笑,興災樂禍地想,這東晁鬼子自己人搶自己人,活該,最好鬥個兩敗俱傷,死一堆東晁鬼子才叫爽!
有人跑過來時,被他抓住詢問緣由,不願意說,他掏出東晁大銀元一晃,數個見錢眼開的人爭著殷情諂媚地為他解惑,“這個女人啊,聽說是某個有錢人在這裡私養的情婦,都好多年了,瞧,孩子都那麼大了哦!好像最近聽說,那個男人要帶她遠走高飛,一家三口過好日子了。眼瞅著這不是熬出頭了嗎?哪知道,那男人的正室知道了。那正室聽說還是朝中貴族,在軍部有大勢力,這不,來抓人了!嘖嘖,這母子兩平日也都挺規矩的,這一抓去還不知道要受什麼折磨”
林少穆心下“咦”了一聲,看到屋裡走出一名高大挺撥的軍官,那軍官朝他的方向晃了一眼,俊朗深邃的眉眼讓林少穆不由得暗讚了一聲,但隨即想到是東晁狗,又在心裡狠啐了一聲,等著軍人一走,立即打火離開。
路上,想到那悽嚎不斷的場景,他突然靈光一閃,唇角斜勾。
私養的情婦,被正室欺壓麼?!這倒真是個好辦法啊!就算是在東晁,女人也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命,川島靜子要嫁就嫁吧,等回了亞國,有的是機會報復這群該死的東晁狗!不,是一條正宗的東晁母狗,哈哈哈——
暮色漸濃,室內亮起電燈。
織田亞夫從一堆文案中抬起頭,擰了擰有些痠疼的眉心。
女僕上前,為他摩擦肩頸,就被他擺手揮開。
十一郎剛剛送走一批已經批好的公文,推門進來,看到這情形,低聲規勸,“殿下,已經到晚膳時間,您該歇歇了。這已經沒有什麼急件,不若明日再理?”
織田亞夫推開了手邊的資料夾,側身靠進了圈椅中。
十一郎立即收拾書桌,同時給女僕打眼神,要她繼續摩擦。
織田亞夫突然開口,“小姐人呢?”
十一郎很不想回應,可也只得在心頭嘆氣,口上恭敬地回道,“小姐還在溫泉池。”頓了一下,又接上,“剛才來人說,就想在那裡用晚膳。這會兒廚子已經在準備了。”
果然,閉眸揉眼的男人睜開了眼,寒芒逼人。
“還在溫泉池裡泡著?已經整個下午了,她沒泡昏頭?”
現在已經是盛夏,池水的溫度並不低,尋常夏日他非必要都不會去那裡。雖然,裡面也配有涼水池,但之前大夫都說過,有傷的人最好不要泡湯。
這一問,無人敢答。
織田亞夫起了身,他早前已經沐浴換下了那身被女人吐髒的衣服,眼下又穿回一慣的黑色和服,信步朝溫泉池去。
之前換衣服時,那小東西就說要去泡湯,去晦氣。他見她臉色實在糟糕,也便順著她了。雖然早前她也經歷了不少這種血腥場面,不過想想刑堂的人得了他的令,把井上元子虐得倒也周正,很合他意,模樣的確糝人了點兒,小東西受不住,也情有可原。
早上事出突然,他需要的一份重要檔案放在屋中,本來讓十一郎來取也行,不過想到今日那個林雪憶又要來荻宮,他直覺有些不放心,便決定自己回宮親自來取,順便敲打一下那個表裡不一居心叵測的女人,沒想到一進大門兒就瞧見這陣仗。
小東西被刀架脖子,蒼白著小臉一副快要昏倒的可憐相兒。
想她先前憑著一把小小瑞士刀,就敢在校場面對一群青壯年軍官,在鬥獸場廝鬥兇惡土佐犬,這會兒竟然嚇成這副模樣,也著實讓他奇怪了一下。
事實上,這種情況大可不必由他親自動手,瞧著她紅著眼圈兒可憐巴巴地望著自己的模樣,之後的事便自然而然地發生了。
待守的女僕見他行來,慌忙叩首。
“小姐還沒起來?”
兩人對看一眼,由年長者應了話,“回殿下,小姐泡了一日熱水,也有起湯就餐,只是吃得不多,吐了兩回。剛才用過晚餐後,又泡下涼水池了。”
織田亞夫抬了抬手,兩人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