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的凌亂,想是事出突然,他們都來不及去打理衣裝。既然宮裡的人對宣我進宮的原因避而不提,於是我面上也很好的斂去了那些不合時宜的擔心和不安,只是上前溫良行禮,面容低垂。
皇上淡淡開口讓我起身,視線冷冷的巡過我的面容,不放過一絲一毫,過了半晌,方出言賜座,又對一旁躬身立著的太醫道,“幫三王妃把把脈。”
我雖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面上卻只做不解惶惑神色,沒有開口去問,只是遲疑的伸出了自己的右腕。自己這樣的動作自然是逃不過皇上的眼睛的,他面色神情緩和了些,開口道,“你不要怕,請個平安脈罷了。”
我溫良垂眸應了一聲“是”,然後任太醫搭上我的脈博,不一會兒,太醫收手,向皇上低聲回道,“三王妃脈象平穩,並沒有任何異常。”
皇上眉目擊者間的冷意更深,面上神色乍看之下雖然波瀾不驚,但卻如同暴風雨前出奇的平靜一般,內蘊著或許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一閃而逝的殺意。而另一側主座上坐著的慶妃娘娘,卻突然手一抖,上好的青釉彩瓷便驟然落地,發出清脆的碎裂聲,而杯中滾燙的茶水也濺了不少到她身上。她身後侍奉的小宮女嚇了一跳,一面說著“奴婢該死”,一面跪地用娟子仔細的替她擦拭裙子上的茶漬,再收拾一地碎片。
皇上本就心煩,又聽見這麼一陣響支,即使是對著一向疼寵有加的慶貴妃亦是失了耐心,雖是沒有直接斥責她,卻遷怒的將手中的茶杯一下子砸到那跪地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