蹤,蘇落覺得脫雅和烏雲,大冷天的不會有心情來涼州遊玩,必有隱情,差不多關係到邊境之事。
想自己還得追查卓文的身世。無暇顧及脫雅和烏雲,於是趕到上官雲飛的住處。準備把這件事告知。
兩個人有些日子不見,上官雲飛本來是想等鄭氏的案子查明再去登門拜訪,不料蘇落竟然前來,他以為是為了鄭氏的案子,把蘇落讓到客廳看座看茶後,開口先道:“鄭氏的案子有眉目了,公孫渡已經證明竇瓔的真實身份,因為官府辦案還需要一些手續,是以暫時還要關鄭氏幾日。”
無心插柳之事,蘇落非常高興,忽而想想自己這次救了鄭氏一命,她感激自己,問問她卓文的身份她應該不會拒絕回答,於是準備探視一下鄭氏,先把脫雅和烏雲來涼州的事告訴了上官雲飛,畢竟脫雅的身份敏感,即使她真的是來遊玩,也還是小心查證為妙。
上官雲飛當即嚴肅對待,當初他來涼州有諸多因由,但也不想在自己任上涼州告急,朱棣何其暴虐,之前山東的唐賽兒起義,後來失敗,但朱棣還是大肆抓捕斬殺山東官員,只因為唐賽兒下落不明,被傳言說是遁入空門躲難,朱棣又捕殺山東所有的女尼和道姑,後來蔓延全國,慘不忍睹,朱棣把方孝孺株十族的事,活剮三千宮女的事,樁樁件件聽來都是極其恐怖血腥,所以說伴君如伴虎,遠在涼州上官雲飛活的也不舒坦,他最近聽聞穀梁鴻和蘇落準備離開涼州避世隱居,他甚至想,假如蘇落不在涼州了,自己也就毫無牽掛,亦或許也人間蒸發,過一種悠閒的日子去。
是以,上官雲飛趕緊派出人馬尋找脫雅和烏雲,並實施跟蹤查探。
再說蘇落,和紫鴛被上官雲飛安排,由獄卒帶著來到關押鄭氏的牢房。
所以說有錢能使鬼推磨,經過上下打點,這些獄卒和牢頭等對鄭氏和陪同鄭氏的徐娘非常優待,牢房裡狹窄是狹窄,只是簡單的兩張床鋪和一張桌子,但這已經是格外的照顧,假如大牢裡如此享受,豈不是教唆和慫恿世人犯罪。
火盆裡的炭火也正旺,鄭氏和徐娘靠著火盆邊吃瓜子邊聊天,當真輕鬆自在的很。
“有人來看你。”
獄卒在外面大喊,這耀武揚威的架勢不過是例行公事,然後對蘇落卑躬屈膝的道:“公主請。”
蘇落即使身為公主,也還是非常懂規矩,從身上摸出一點銀子遞給獄卒:“今個出來匆忙,所帶不多,拿去和兄弟們吃頓酒,改天本宮來,定然重賞。”
那獄卒當即眉開眼笑,朝蘇落躬身大施禮,然後道:“您們慢慢聊,我在外面把風。”
其實上官雲飛都知道蘇落來此,還需要他把風個屁,不過是討好蘇落罷了。
牢門開啟,蘇落邁步而進,鄭氏和徐娘急忙施禮,以公主相稱,她和蘇落的關係今非昔比,雖然不是蘇落和張初五那般親近,但已經越過仇人上升到朋友的層面。
“大冷的天,您怎麼來了。”鄭氏如今也脫胎換骨似的,目光柔和,語氣平緩,表情安然。
蘇落不好立即問他卓文的身世,先從上官雲飛剛剛告訴她竇瓔的身份已經確定開始,又說穀梁鴻正在處理穀梁世家的產業,用不了太久全家人就搬離涼州,離開是非之地,找個地方過一種與世無爭的日子。
鄭氏表情仍舊淡淡的,不喜不悲,徐娘卻非常高興,插話道:“這可太好了,您雖然為公主,老爺雖然為國公,朝廷卻也不停的找您和老爺的麻煩,假如真有那麼一個地方,一家人開開心心,幾畝良田,幾間茅屋,餬口即可。”
鄭氏改變了,徐娘改變了,蘇落是從心裡往外的高興,安慰徐娘道:“沒你想的那麼慘,雖然不會像現在這麼風光,但大叔說了,穀梁世家永遠是穀梁世家,就是家僕都會榮華富貴。”
徐娘當然歡喜,恨不得立即搬走才好,她急的為哪樁?涼州發生了太多故事,每個人都有幾段傷心的往昔,離開這裡也就眼不見心不煩。
蘇落有心討好鄭氏,拉著她的手道:“姐姐,我此後就這麼叫你。”
她討好是一方面,還有另外一方面,覺得穀梁鴻為自己休棄了幾個女人,她想就此為止,如今鄭氏已經痛改前非,她想把鄭氏留下。
只是她這樣的話讓鄭氏震驚不已,看著她半天竟然不知該如何反應,徐娘已經感動得哭了起來,鄭氏才猛然醒悟似的,往後躲開上前的蘇落,躬身道:“民婦實在不敢當。”
蘇落剛想說話,就發現鄭氏深色的裙裾上一滴又一滴的被淚水打溼,鄭氏會哭,就好像墨子虛會笑,這都讓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