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脫了鞋子,噗通砸在床上賭氣道:“我可是真的病了。”
小廝無奈再次回去稟報穀梁鴻,少頃,踏踏的腳步聲傳來,十萬八千里蘇落也知道這是誰,急忙用被子矇住腦袋,嘩啦珠簾挑起,穀梁鴻走了進來,手中還拎著一把半開半合的竹骨油紙傘,傘面上繪著大片的翠竹猗猗,加上星星點點的雨滴,真的春意盎然,他將傘交到春好手裡後徑直走到床邊,拉開蘇落的被子抓住她的手腕,探了會脈,覺得她無恙,於是放心下來,也瞭解了這丫頭不是病而是氣,是在跟自己賭氣。
他轉身對春好道:“你的主子真是病的不輕,這樣的身體不適合遠行,明日回祁連山的事取消。”
他是借春好的耳朵說給蘇落聽的,果然她立即坐起道:“我沒病,行程不能取消。”
穀梁鴻猛然回頭看她:“可是你剛剛讓人告訴我,你在生病,那麼你就究竟是真病?還是說謊?”
一向能言善辯語出驚人的蘇落突然就不知所措了,說沒病,等於承認自己說謊。說有病,明天就不能啟程。想想這男人真是大俠的臉潑婦的嘴,這麼會吵架為何不去妓院做老鴇,為了讓自己不擔個說謊的名聲,唯有放棄第二天回祁連山的打算,心裡合計,生病又不像生孩子,生出來後就真實的存在,過兩天我就說已經好了,那時再回墨宗不遲。
三天後,她又讓春好收拾行裝,三天前收拾好的本就沒有開啟,這回就非常簡單,春好還把蘇落曾經給她買的衣服首飾放進包裹。在穀梁世家不可以穿戴,可以在去祁連山的路上穿戴或者是在墨家馬幫住下時穿戴,聽蘇落講,馬幫的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