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越來越沉,他於是下令安營紮寨。
分配營帳的時候高衙內必須要同蘇落一頂,脫歡莫名其妙的看他,就像看一場街邊的雜耍表演,不是人耍猴,而是猴耍人,對他這種心理實在是無法理解就會覺得驚奇,其實是高衙內至今還不瞭解蘇落是女兒身罷了。
總歸脫歡的性情是內斂的,這同他帶兵打仗時完全判若兩人,說到底還是在蘇落面前他老是感覺不自在,或者用不自然更加貼切,他對高衙內的無理要求不予理睬,另給他分配了營帳,看蘇落的一切都安頓好,他又準備去四處巡查將士們的狀況,臨離開輕聲叮囑:“灰狼就放在床邊,荒郊野地的不安全。”
蘇落歪著腦袋頑皮的問:“不安全是來自毒蛇猛獸還是來自野鮮不花?”
脫歡怔住,舔了舔嘴唇輕聲一笑:“在戰場上我是比野獸都可怕的。”他言下之意是,自己所指是野鮮不花。
蘇落感激的看著他,然後抬手指指他的腦袋,羞怯的笑笑。
脫歡略略一琢磨就明白她的意思,也笑:“下次下手輕些,我這個腦袋還需要運籌帷幄呢。”
蘇落使勁的點頭又立即搖頭。點頭是表示自己不會再打他,搖頭也是想表明自己不會再打他,抿著嘴道:“阿脫,你是個好人,或者可以說你是個好男人,謝謝你。”
脫歡手中摩挲著自己的頭盔,心道我只能說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只是沒有野鮮不花那樣的主動和大方,出口只說了句:“歇息吧。”轉身想走忽然又想起什麼:“據此不遠有個水塘,看你一身風塵。若是想去沐浴,記住帶著灰狼,可以防止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