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之後,點頭,“有空。”
“開車送我一下吧。”周離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恐怕這次有事兒了。”
魏宰沉默將放在衣架上的西裝穿好,從吧檯那裡拿到車鑰匙,將車啟動後,開到店的前門,停在周離身旁。
“去老城區,福運巷。”
周離面無表情的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沉默的從懷裡掏出兩柄手槍,仔細的檢查著它們的狀態,這兩天一直蘊藏著笑意的眼中已經滿是令人心悸的冷意。
一顆一顆的將沉重的子彈塞進彈鼓之中,他握緊了冰冷的槍柄,忍不住露出自嘲的神情。
自己真是難得當一回英雄,沒有想到自己心裡還有自己都沒有發現的俠肝義膽?
看來,著還是真是讓人頭疼的新發現啊。
在寂靜的房間之中,符命靜靜的關掉了手機,然後抽出自己的電話卡。在猶豫了一下之後,他丟進口中,然後咀嚼成粉碎。
在牙齒的咬合之間扭曲的塑膠碎片刺傷了他的牙齦,鮮血混雜在口水中,隨著電話卡的碎片一起吐出,丟在地上。
在一片死寂之中,他能夠清晰的聽到自己胸腔中已經疲憊不堪的心臟在瘋狂跳動著,汗水已經滲透了裡衣。
他緩緩的從門後的地上爬起來,扶著牆站好,卻沒有開啟燈,而是沉默的擰開水管,認真仔細的洗著已經被汙漬沾滿的臉。
直到最後,在冰冷的水流之中發出哽咽的聲音,模糊得令人聽不清楚,然而這模糊的聲音很快就消失了。
摘下了旁邊掛著的毛巾,將發白的臉擦乾淨之後,他靜靜的坐在簡陋的屋子裡面,沉默的等待著。
這裡是他買下來的隱秘據點,但是他相信,對於他們來說找到這裡完全都不是問題,唯一可以寄望的,就是那群所謂同伴的蠢貨能夠用自己的命去拖延對方多少時間。
很快,他就聽見門後的走廊裡有隱約的腳步聲響起,沉穩而富有節奏,就像是每一步都要在地上踩出一個腳印來一般。
直至最後,停止在門前一瞬,緊接著巨響爆發,夾了鋼板的門輕而易舉的破碎,迸shè的碎片和門板的殘骸落在地上,發出令人煩躁的聲音。
房間中沒有開燈,來者魁梧的身影在背後走廊的燈光映照之下。在房間裡拉出一道狹長而猙獰的影子,覆蓋在符命蒼白的臉上。
“東西呢?”那個人冷聲問。舉起手中的槍。
“他們已經死了?”符命僵硬的臉上擠出了有些滑稽的笑容:“果然是一群蠢貨啊,竟然想要打雙頭鷲的主意結果東西偷到手了。命也沒了。”
“你不也是麼?”
黑影踏前一步,向著符命展開了自己的手掌:“晶片,交出來。看在你有‘幽魂’紋章的份上,我們可以不計較你的越界行為。”
聽到行事一向寸草不留的雙頭鷲難得仁慈的允諾,符命臉上滑稽的神情也忍不住出現了一絲詫異。
沉默了片刻,他低聲苦澀的笑了起來。攤開雙手:“那種東西,我一個剛剛入夥的人,又怎麼可能拿到?”
就這樣,他自己丟掉了自己最後的一線生機。選擇死亡。
他的笑容之中也浮現了一絲無法壓抑的自嘲:看來,真讓周離那個傢伙說中了啊。自己為了錢,真的有一天要把命丟掉了。
聽到了他的回覆,那個黑影沉默了片刻,似乎對他的選擇很失望。
緊接著,他向著符命展開了自己左手的手掌,在他身後燈光的映襯之下,空無一物的手掌卻驟然浮現出無可抵抗的吸引力量。
瞬息之間,就像是暴風過境,整個房間之內都在這恐怖的吸引力之下亂成一團。卷向他展開的左手。
符命身不由己的被巨大的力量扯向了那一隻佈滿了老繭的手掌,喉嚨在瞬間被緊扣,鎖死。
下一瞬間,他聽見自己骨骼破碎的清脆聲音,喉結破碎和脊椎折斷的痛苦擴散開來。
黑影鬆開手掌,他的身體落在地上,空洞的眼睛呆呆的看著那一線殘光,最後的哀鳴,終於從喉嚨裡擴散開來。
阿秀。對不起
黑暗和死亡,接踵而來。
當週離推開車門的時候,就聽到了人群低聲喧囂和議論的聲音。
呆呆的站在小巷之外,他看著匯聚而來的人群,心中不祥的預感越發清晰。
“大叔,發生什麼事兒了?”他拉過一個和別人低聲說著什麼的男人,匆忙的問。
男人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發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