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幕的一疼,手中的刀叉啪的就掉在了餐桌上。
伊雲飛看著妻子失神的模樣,神色也是斂了起來。
“這個姓顧的還真是”
他一肘撐在餐桌上,眸子卻是陷入沉思。
“顧向晴既然和你哥是戀人,那為什麼會分開呢?而且一分開就是十幾年,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來的呀!這裡邊是不是有什麼隱情呢?一般什麼情況下,會讓一個女人不敢承認自己的心,不敢接受戀人的愛呢?”
伊雲飛自言自語般的說著,神色間若有所思。
江芷蘭卻是忽然間腦中閃過一絲清明,她一把抓了男人的手,神色緊張地道:“顧姐姐會不會”
“會什麼?”伊雲飛看到妻子緊張的神色不由皺眉。
“會不會”江芷蘭猶豫著要不要把想到的答案說出來。
那樣的答案太過慘忍,可是除此之外,她真的想不到,有什麼理由會讓一個那麼愛自己男友的女人突然間離開十幾年,至今仍是不肯接受男友的愛。
那說明什麼?鑊
說明她心裡有難說的痛苦,不能為外人道的苦衷。
“什麼?”
伊雲飛皺著眉又問。
“還是不說了。”江芷蘭搖頭,神色茫然。
她一百個一千個不願意說出那個猜想到的答案。
她真的不可以想象,那樣冰雪一般美好的女子如果真的發生過那樣的事。
該是怎樣的一種身心催殘。
但願只是她的猜測而已。
兩天之後,這對夫妻飛去了紐約。
江芷蘭見到陳相宇的時候,他的樣子十分的頹廢,下巴上長了一下子的胡茬,俊朗的面容變得十分的瘦削。
兩隻眼睛也沒有了往日那溫潤的光澤。
江芷蘭很心疼,若說雲哲為她單身到現在夠苦,那麼她的哥哥,這樣子毫無回應的等一個人一直等了十幾年,仍然得不到半絲的回應,
那又該是怎樣的一種疼啊?
“哥”她握住陳相宇的手,將頭埋在哥哥的懷裡。
第二天,她約見了顧向晴。
那是在顧氏附近的一家咖啡廳。
顧向晴仍是一襲的黑衣,長長的黑髮散開披在肩頭小臉上掛著墨鏡,整個人看起來是那麼的冷豔。
“顧姐姐!”見到她向這邊走來,江芷蘭站起來,打心眼裡的感到親切。
不只是因為顧向晴曾經救過她,更因為,她是她哥哥心底最最深愛的那個人。
顧向晴摘下墨鏡,對著眼前的嬌小女人一笑,那種冷豔的美變得柔和了起來。
“芷蘭妹妹,好久不見。”她拉開椅子坐下,神態溫和。
江芷蘭眼睛定定地落在顧向晴的面上,眼底有異樣的光澤閃現,“顧姐姐,你笑起來真好看!”
“呵,是嗎?”顧向晴微怔,繼而一笑,端起侍者送上來的咖啡輕啜一口。
“向晴姐,今天冒然地約你出來”江芷蘭思索著該怎麼樣將心底的話說出來。
“向晴姐,我哥他,瘦了好多”思索半天,不擅言辭的她,仍是有些詞不達意。
顧向晴神色微微一變,端著咖啡杯的手哆嗦了一下,咖啡液波了出來,灑在了衣服上。
有侍者急忙過來拿毛巾給她擦拭。
“顧姐姐,你沒事吧!”
顧向晴的反常落入江芷蘭的眼底,心裡稍感安慰。
“我去趟洗手間。”顧向晴起身就走。
江芷蘭眸光追隨那高挑的黑色身影遠處,她可以想象得到,顧向晴的眼底一定閃現著淚光。
當她再回來的時候,神色又恢復了那種冷豔。
兩人皆是一陣的沉默。
江芷蘭婉轉的表達了心裡的想法,大意就是希望她即使心底有什麼過不去的關,也放下吧,接受愛她的人。
人生短短几十年,她和哥哥已經白白浪費掉了十幾年的光陰,難道還要再將以後的時間糟蹋掉嗎?
她不知道顧向晴聽進去多少,但是她敢肯定,顧向晴的心裡也是疼的。
短短十幾分鐘的功夫,顧向晴已是起身要走,臨走之前,將包包開啟,從裡面拿出一隻玉鐲來,“你女兒很可愛,這個送給她的。”
說完,她就走身向外走去。
江芷蘭看看手中的玉鐲,純淨的白色,看起來晶瑩剔透,應該是玉中的上品。
從咖啡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