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啊,本王看今日就先退堂,不如明日再接著審吧。”
西魯王一甩袍袖,“退堂——”
氣呼呼地走了。
皮五和月月都是證人,自有衙役過來把他們收監。月月這回倒也老實,竟不反抗的被套上鎖鏈。心裡大約還想著事成後李淺的承諾。
李淺見戲看完了,起身站起,問付言明,“付公子不走嗎?”。
“自然要走的,難道在這兒過夜不成?”
知道他還在氣她,李淺也不介意,吩咐小二上來結賬,今天就算是補償他,她請客了。
剛掏出銀子,還沒等遞到小二手裡,便聽到樓下一陣吵雜聲。有人呼道:“來人,把茶樓圍起來,別放走了縱火犯。”
李淺一驚,這是被人查實了嗎?
這兩天官府四處張貼了官捕文書,緝捕縱火犯,那畫像畫得與李淺有七八分相似。今天一上樓,掌櫃的就看出她來了,越看越可疑,就趕緊讓小二去京畿營報告。這才有京畿營的官兵前來拿人。
李淺雖然不怕被抓,可她的身份到底是後宮娘娘,真要被抓了,那臉面可丟大了。尤其此事傳進宮裡,皇后肯定會用宮規制她。屆時肯定皆大歡喜,闔宮歡慶。
她吩咐李人趕緊帶人把官兵攔住,自己推開窗戶,就要往下跳。
付言明不幹了,她要走了,頂缸的豈不就成了他了。這個新任的京畿營首領,與他不熟,真要抓進去,還有他好果子吃嗎?
他拽住她,“不行,你得帶我一起。”
李淺點點頭,架著他的胳膊,兩人縱身從二樓躍了下去。
他們腳尖剛一著地,便覺頭頂一陣勁風颳過。付言明下意識地一低頭,似乎有一柄鋼刀貼著他的頭皮擦過。
李淺一隻手抓著他,另一隻手成掌狀,像那持刀的手劈去。這一下又快又狠,劈的那隻手腕一滯,趁這個空擋,兩人向後一躍,然後沒頭就跑。
匆忙間,下手的是誰他們也沒看清楚,只是覺得肯定是個高手。
後面一團亂,因打鬥從酒樓裡跑出去的人堵了半條街,他們想過也過不去,所幸混在人群裡,那些官兵也抓不到他們。
付言明喘了口粗氣,問:“這些哪是官兵,怎麼感覺像想要命的?”
李淺橫了他一眼,“你才知道啊。”
她很後悔不該把他帶下來,剛才那一刀似乎算準了他們下落的方位,要不是運氣好,砍偏了點,這會兒他只能在地上找腦袋了。
到底是誰想要他們的命?是有人混在京畿營裡,還是這營裡本身就是他們的人?
忽然想起京畿營的首領歐學明,這個時候他不是也該在這兒嗎?
找了一圈都沒找到歐學明,只看見一個副將帶著一隊官兵在驅趕百姓。他們不敢多留,從人縫裡擠出去,半蹲著身子往外跑。
跑出一條街,人逐漸少了,也沒有官兵再追上來。
付言明拄著一根柱子幾乎喘不過氣來,他是翩翩公子,何曾這麼玩命逃跑過,也就是跟她在一塊,才會有這樣的黴運吧。
好容易氣喘勻了,看一眼沉穩自如地她,不由道:“李淺,有時候真納悶你是怎麼活過來的?”據說她曾一年內被刺殺了十餘次。
第三百零二章 獄中交情
李淺笑,“那是老天不讓我死而已,依我看付公子還是離我遠點,小心遭了池魚之殃。”
付言明居然點頭,“正是呢,本公子正要走。”
他說走,還沒來得及邁步,就見頭頂上忽然躍下十數個人影,都是黑衣蒙面,只一照面就對著他身上一刀。
付言明嚇得臉都白了,一指李淺,“你們要找的人在那兒?”
那些人哪理他這話,刀子依然向他身上招呼,所幸他也不是完全手無縛雞之力,稍微抵擋了兩下,也不至於血濺當場。只是不一刻便已大汗淋漓。
李淺喊一聲,“往回跑。”他才反應過來,撒開丫子往來路跑。
就算被京畿營計程車兵抓了,也比被殺了強多了。不過想想這事又覺牙痛,他為什麼要跑,分明這件與他沒任何關係的?
李淺一條金線左右揮舞,好容易抽出身來,也跟在他後面跑。
他們穿過衚衕,正碰上對面京畿營的官兵追上來。
李淺心知這會兒被京畿營抓了,等同救命。她張開手臂,喊道:“是我,縱火的是我。”
官兵來得很快,霎時把他和付言明圍了起來。
兩條綁繩把兩人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