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叫他行動自如,否則還不定憋出什麼鬼主意呢。
就算這樣,那公子的嘴也沒閒著,一路上直斥他們是盜匪強盜,姦淫殺掠。還瞪著她大罵,“你絕情絕義,你麻木不仁,你俗不可耐,你天地不容,無知又無恥,你心肝脾肺腎一樣都沒有。”
李淺有些惱火,咬牙道:“我自認你說的還都沒做過,你若想都試一遍,我也不介意。”尤其姦淫殺掠,保證做的叫他滿意。
小武這樣的話,對付些正人君子頗見成效,可惜卻碰上李淺這樣的痞子性子。
他慌忙閉了嘴,暗自裡也不免嘀咕,這到底是什麼人?臉皮還真厚
這裡還離城很遠,走了一個時辰還沒回到京都城,眼看著天色已晚,便在驛站裡暫時休息。
不年不節的,又沒趕上官員進京述職的日子,驛館住的人並不是很多。他們要了三間上房。一間她自己住,剩下兩間隨他們分配,若願空出一間來養蒼蠅,她也不介意。反正這裡空房多得是。
對這個驛站李淺非常熟悉,記得第一次和紫衣衛出任務,就是在這個驛站幾里外的地方,到現在那裡還埋著不少兵丁的屍體。
一想到這個,她沒來由的頭皮一麻,忽有一種想拔腿往外跑的衝動。
“娘娘。”一個紫衣衛輕叫一聲,被她瞪了一眼,立刻轉口稱了聲:“大人。”
她皺了皺眉,問:“那個小子怎麼樣了?”
第三百二十九章 大胃武成思
紫衣衛道:“八成蹲茅坑呢吧。”
李淺頓時火氣上冒,這般漫不經心,還真以為那是個什麼乖巧貨?
這一路上要不是他一會兒叫著頭疼,一會兒說腰疼,一會兒想喝水,一會兒要去茅廁,還說累得不行要休息,否則他們也沒必要非得在這驛站過夜。她因著想把他收歸己用,也不好太難為他,不然早就大耳刮子扇過去了。
“好好看著他,別叫他跑了。”
雖然囑咐了紫衣衛,總覺心裡不放心,在客房裡放好隨身包裹,便匆匆趕到茅廁。離老遠就見紫衣衛輕敲著廁門,不時地還會問裡面一句:“你好了沒有?”
沒有人回答,只有不斷傳來的撒尿聲給了提示。
李淺問:“他進去多久了?”
“有半柱香了吧。”
紫衣衛說著一撇嘴,“這小子大約有毛病,撒泡尿也撒這麼長時間,跟潑水似地,他怎麼有那麼多尿?”
李淺氣得大罵,這些紫衣衛平時裡被人當佛一樣供著,把他們供得腦子都不好使了?他已經覺得不對勁兒,還不進去看看,在這兒磨蹭什麼?
紫衣衛被罵得洩氣,苦著一張臉道:“大人,不是屬下不想進去,是那位公子說,若是我進去,他就咬舌自盡。”
李淺才不管那麼多呢。咬舌自盡?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敢?
吩咐紫衣衛把門踢開,果然裡面已沒了人,只有從一柄大長勺子搭在馬桶上,旁邊高處則斜掛著一個水囊,水正是從那裡留出來的。
這人也真是好巧思,竟想得到用這種方法矇蔽人。也難為她,這時候竟有些佩服他了。
他一個文弱之人,肯定不會跑的太遠。他們分三個方向追出去,定要把人帶回來。
驛站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四方交匯地·東西兩方是大道,南北兩方則是小路。
他們三個人,只能去三個方向。
李淺站在岔路口,四下張望著·不知為何,她覺得那小武子不會走回頭路。他最大的可能是去京都。
要問為什麼?
女人的感覺而已
讓兩個紫衣衛向兩條小路追去,她則走那條回京都的大道。
一個紫衣衛問:“大人,若是他從另一條路走了怎麼辦?”
李淺笑著在他頭上狠狠敲了一下,“那你們找完,再回去找就是了。”
她的感覺還沒錯過,若真是錯了·那就算她倒黴好了。大不了重新找過,誰讓她一個人分不成兩個的?
這會兒天氣已晚,實在不好找人。
不過也不知是她運氣太好,還是和這姓武的太有緣,騎馬走了不過一會兒功夫,就看見前面一個人拎著只燈籠,在道上很是艱辛的奔跑著。
要說他的身體,實在沒比齊曦炎好多少·跑這麼點路就氣喘吁吁,一看就是平日裡鍛鍊太少了。
李淺打馬過去,輕笑著提醒:“你要跑就跑快點·跑這麼慢很容易被追到的。”
小武瞅他一眼,倒也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