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萬山氣結,他什麼時候得罪李淺了?
不對,確實得罪過,上次彈劾她的事他也參與了。可她是怎麼知道的?
他也不愧是官場老油條,只是臉變了變,瞬間恢復自如,忙快步趕上,招呼客人入席。
在陳萬山的引領下,李淺和楚天歌坐在了首席桌,在他們右側是付言明,左側是齊曦瀾和六皇子,再看一下,對面還有付言明,太傅方卓,尚書令吳逸,這一桌還真都是熟人。
燕朝自自立國開始就摒棄了許多前朝習俗,以前的宴會很多單人獨坐的案几,浪費不說,還吃不到幾樣菜。而現在除了宮廷設宴為彰顯大氣還沿用舊俗外,氏族民間的家宴都採取了圓桌形式,尊卑界限不是很分明,除了上座讓給齊曦瀾外,其餘的位置倒是可以隨便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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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三人較勁男女通殺
李淺恭恭敬敬對啟王和幾位大人施了禮,方才落座,她雖然官位不低,論年輕資歷卻是最小的,又有方卓和吳逸在上,實在不敢造次。太傅方卓是齊曦炎的老師,吳逸是她的老師,都是一代大儒。
楚天歌倒沒那麼多忌諱,他身份高貴,只對啟王一禮,其餘的只需點個頭也就過去了,反倒是幾位大人還要對他見禮。他落座後,笑嘻嘻地跟齊曦瀾說話,“王爺,前兒個風流閣剛開張,聽說裡面小倌不錯,王爺沒去捧個場?”
齊曦瀾搖頭,“本王對男人沒興趣。”
楚天歌頓時一臉的惋惜,“那真是可惜了,男人的滋味兒也不錯的。”
兩人都慣常流連花叢,可謂臭氣相投,別人也插不上話,都在一旁看著。
李淺偏過頭去,正看見六皇子低著頭很用心的數著手指頭。
“殿下,您在幹什麼?”她沒話找話。
六皇子抬頭見是她,小聲道:“我倒黴,本來是逃課出來跟三哥散散心的,誰想?”
他說著偷瞟一眼太傅方卓,李淺也看過去,那老頭吹著鬍子正瞪他們。方卓現在正任著六皇子和七皇子的老師,逃的課想必也是他上的吧,也難怪把六皇子嚇得不敢抬頭。
六皇子無聊的難受,逮著機會可跟她說會兒話。
“李淺,你剛才在庭院的樣子真不錯,顯得很是風度不凡呢。”他指的是和楚天歌打架那會兒。
李淺謙虛一笑,“那得看跟誰比。”
“跟付公子比呢?”
瞧他找的人,誰能跟第一公子比?李淺笑得愈發謙虛,“好歹我會武功。”
“那跟楚侯爺比?”
李淺毫不猶豫道:“好歹我有臉。”某些人早就連臉都不要了。
她這話說得不大。剛好身邊兩三人能聽到,六皇子“噗嗤”一笑。楚天歌則饒有興味兒的看著她,見她小手搭在膝上,坐姿規矩,便懲罰似的伸手握住了。一入手頓覺滑不溜手,那柔嫩的肌膚叫人一摸上癮。
有老師吳逸在坐。齊曦瀾也在。李淺不敢像院裡一樣和他打架,只能吃個啞巴虧,不時的用眼睛去瞪他。
楚天歌仿若未見,繼續和齊曦瀾聊著小倌的好處。
齊曦瀾疑聲問:“以前也沒聽說你好上這口了。什麼時候染上的?”
“也就剛回京的時候,自從遇上一個人,便一切都改變了。”楚天歌說著眼神有意無意的瞥在李淺臉上。
李淺心中警鈴大作。暗道不好,他這明擺著挑清關係,別人豈有聽不出來的?
果然眾人看他們的眼神多了幾分曖昧。尤其是齊曦瀾眼神冷冷冰冰。好像在她臉上剜出個洞來。他坐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兩人交握的手。
李淺被看得汗毛倒豎,再也不敢坐下去,藉口尿遁便遛了。
出了廳門,在外面逛了一圈,眼看宴會開始了才轉回來。她不想坐到楚天歌身邊,正巧看見沈致也到了。忙擠過去對他身邊的一位官員道:“這位大人,咱們換個坐吧。”
能攀上權貴。那位官員自然樂意,忙讓了座,興高采烈地坐到楚天歌身邊,對他言語巴結,極盡諂媚。
李淺對楚天歌挑釁地一笑,然後去跟沈致說話,“這些日子你都上哪兒了,怎麼都沒看見你?”
沈致笑道:“我才要問你去哪兒了,我等你許久,都不見你來找我。”
李淺頓覺愧疚,他不能隨便進宮,只能她去找他,可最近自己被楚天歌纏的煩躁不已,也懶得出宮,倒把他冷落了。
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