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混老頭說什麼好;自顧擠進人群。
賀非見溫暖已經昏厥;哪還顧得上穿衣服;給她蓋上好幾層;馬上開始各種急救;包括很經典的mouth…to…mouth;直譯嘴對嘴;你們懂的。
溫暖只覺得有股熱熱的氣流一直從嘴邊灌進來;很舒服;待緩緩睜開眼時;只見到周圍一圈認識的不認識的臉;怔忪之後她覺得自己多半已經掛了;連賀非都看見了能不掛麼?他家又不在附近;這大早上的腫麼可能偶遇?既然掛了;溫暖感覺應該掛得舒服點;索性閉上眼什麼都不去想了;而周遭的歡呼、驚歎以及救護車的蜂鳴都被她自動遮蔽掉了。
溫暖這一覺睡的並不安穩;她對死沒什麼經驗;不知道死人會不會覺得冷;反正她是冷得不行了。索性睜開眼看看情況;孰知一睜眼看見的又是賀非;眉心不由得皺了下;脫口道:“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賀非見她總算睜開眼;笑容才綻放到一半就聽見這麼一句;臉上表情頓時五光十色很是豐富;這陰魂不散是從何說起內?
旁邊兩個小護士聞言也笑了起來;其中一個挨著近的用手背試了試溫暖的體溫;“還有點燙;姑娘啊;要不是你男朋友陰魂不散;你今天就危險了。”
溫暖一時沒聽懂小護士的話;但有一點是聽出來了;她沒死;根本就不是什麼死人。這個結論剛一得出就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沒死真好哇。繼而;忽閃著大眼睛歪頭四處看了看;正準備發問就聽賀非善解人意的答道:“這是在救護車上;你掉進水裡受了涼去醫院檢查一下比較好。”
“嗯。”溫暖乖巧的應了聲;雖然滿腹疑問一時間也懶得開口;想了想;“給我用一下手機。”好在自己晨練的時候沒有裝手機的習慣;不然掉水裡就白搭了;那可是跟師兄的紀念版。她把電話撥過去的時候;老媽果然已經準備完早餐等她回去;她沒說自己落水的事只抱歉說遇見了朋友;要吃完早飯才回去。
進醫院的時候溫暖才發現有個小正太跟著;這小正太名叫賀然;系賀非童鞋的表弟;因為早上陪賀非出來跑步;不小心踢球打到了溫暖;算是導致溫暖落水的罪魁禍首。
至於賀非為什麼會大早上來這晨練他笑笑;“前陣子看見這片住宅區有棟房子出售就買了下來;昨天剛收拾妥當。”
溫暖瞭然;原來昨天沒上線是去搬家了。
一趟檢查下來就發現她有點低燒;並不礙事;本是要開些藥的;一是溫暖吃藥一大難;二是有賀非在;醫院撈不到多少甜水;自然沒多廢什麼話。
三人出了醫院;發著低燒的溫暖腦袋發沉一門心思想著回家睡覺。賀家兄弟兩個交換一下眼神也沒說什麼;攔了車送溫暖回家。他們仨都是一大早出來肚裡沒食兒;溫暖本來胃口就小;這麼一折騰就更不想吃東西了。賀非和賀然就不同了;虛驚一場之後儼然是沒有最餓只有更餓的情況了。當哥哥的一大把歲數耐力大是應該的;賀然這小傢伙話不多;舉手投足卻很有些大將風範;緊繃著可愛的小臉只是佯裝抱臂;抱住了肚子;半句抱怨都沒說。可這不說歸不說;五臟廟是照唱不誤;一聲接一聲;再怎麼抱都是蕩氣迴腸哇閉目養神中的溫暖拉開左眼;稍前傾了頭瞄向賀然;只見小傢伙歪頭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假裝沒事人;她微微一笑衝賀非皺皺鼻子;唇語怪他沒給小傢伙弄點吃的。“小帥哥;我餓了;咱們回去做點什麼吃?”
賀然扭頭勉強擠出個微笑;“姐姐想吃什麼我就想吃什麼。”
小傢伙週歲十二不到;聽賀非說除了踢球的事上從不妥協;別的情況下都懂事的讓人懷疑他軀殼裡那魂兒是不是穿越來的大叔。溫暖沒辦法只能看賀非;後者拍拍她的頭;“咖哩飯怎麼樣?稍微有一點點辣味的那種。”
“你會做?”不餓的情況下溫暖吃什麼都一樣;厄;只要不是不吃的;效果都差不多;眼下咖哩好不好吃顯然和賀非會不會做沒的比了。
不等賀非自誇;一直沉默寡言的賀然笑開了花;“非哥那手藝可比大酒店的廚師都不差。”難得露出符合這個年紀的壞笑;“溫暖姐姐;你可是有口福了。”說完還已有所指的拱了拱賀非。
溫暖只當是小孩子逗著玩;現在的小孩兒幼兒園就知道送玫瑰了;她當然也就一笑而過假裝沒看見那哥倆的小貓膩了。
回家之後強撐著把賀非領進廚房;又拿了威化餅給賀然;就晃盪著上樓睡覺去了;家裡的食材不夠;愛怎麼折騰隨這哥倆去吧。
賀然今天犯了大錯誤;怎麼敢安心坐著玩遊戲;見溫暖上了樓;馬上鑽進廚房很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