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懵了;掛左木的語音不是應該先聽一大通的獅子吼;再被狠敲一頓爆栗子的麼?“會長;小魚兒拿你做實驗了?”
左木跟不上她的邏輯;“啊?”
溫暖深吸口氣;這不明白擺著吃錯藥了麼?當然;這話還是爛肚子裡比較安全。她堆出滿臉笑;“沒;沒什麼;找我有事?”說著走過去;坐在了左邊最靠門的桌子上;方便跑路哈左木眯眯眼當笑了;卻沒說話;跳下去把門鎖了。他本來就是蝦米眼;總給人笑嘻嘻的錯覺;此刻多此一舉的擠笑反是一看就大感不妙。
溫暖也跳下來;“什麼事啊這麼嚴肅?”瞅瞅被鎖的門;“別人不來了?”
左木拽了個凳子讓她坐下;“那個啥;咱們這幾個特別熟的;少說也一起混了三年了;早不只網友這麼點交情;你懂吧?”
溫暖點頭;卻更糊塗了;“是現實裡誰出事了?”老哥有話;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算問題;好吧;他們哥倆財大氣粗慣了;雖然公會里沒幾個知道她的真實身份;要是這方面的需要倒是好說。
小小糖、風流、奇葩和今年開始工作忙瘋了很少上線的微藍也在這個城市;風流和奇葩沒少找溫陽假扮的幽夜出去喝酒;雖然鮮少涉及私事;感情神馬滴卻是用不著懷疑;真正的朋友不在乎今天是不是黏在一起了;而是需要幫忙的時候開口就好。至少;這是溫暖對朋友的定義。
果然;左木面色略顯凝重;點頭;“小水的事。”
溫暖聞言;臉色僵了;“你不是想讓我去參加他的婚禮吧?”
左木恨得嘬牙花子;算了;這小子犯起倔來牛神馬滴都得靠邊站;哦;不對;是這丫頭了。他嘀嘀咕咕說了一大堆;最後拍板問道:“就看你了。”他看看錶;“現在也不早了;趕緊下線去睡覺;順便去想想。”
左木看她木木的點頭;有點不忍心;這挫人裡就數他最大;時間久了自然有了大哥的樣子。“說實在的;別說小水是在國外長大的;就算在國內有幾個不愛玩的?你別說我是男的就向著他說話;你想通了;其實;也就那麼回事;那啥;他跟你在一起之後不就誰都入不了眼了嗎?”
溫暖咬唇;不知怎麼回答;只說了句“先下了”就下了。
她沒有處男情節;也沒想過男朋友在認識她之前就要清清白白;但是;現在人家有孩子了;性質都變了好吧不過;左木說的也沒啥不對;生出來的那才叫孩子;肚子裡的;那啥;墮胎實在太常見了
況且;現在單聽片面之詞;新禹跟丹尼那啥正經因為酒裡被下藥了;他只是沒事喜歡泡吧喝兩杯;調侃調侃美女;還是僅限用說話的那種;實在沒想過把自己的第一次斷送在不愛的女人身上;可是悲催的;他被用強了。
溫暖躺在床上抱著枕頭滾來滾去睡不著;他怎麼那麼丟人?肯定也是半推半就;趁著迷糊就不堅定了;不過那啥;不堅定;多正常啊;男人唄唉溫暖把兩個枕頭都砸在了頭上;她糾結了;徹底糾結了。
另一頭;鄭家大宅;丹妮薇兒守新禹的床邊;正在幫他擦額上冷汗。他不配合打點滴;傍晚開始因為脫水發燒;這才老實了。
丹尼只著淡妝;垂了眼瞼看他;長而細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淺淺陰影;一夜纏綿只換來他宿醉後的怒斥;還是頭一遭那麼沒面子的被指責;被一個男人指責;尚在床上的時候。她苦笑;從小到大;有樣貌有頭腦有家世;似乎什麼都能手到擒來;更別說是男人;偏偏頭一回動心就碰了釘子。
那晚在酒吧;兩人閒聊;她只是很自然的直切了重點;他卻聲稱有事婉拒。後來;時不時見到他去;遠遠的看著;才知他是愛玩卻對開房之類全無興趣。
再後來;一次大公司的洽談會上;她作為董事長助理一同前往;而他作為家族集團的副總;幽默詼諧的談吐;卓爾不凡的創意;徹底吸引了她的目光。再後來
丹尼收住思緒;纖長的食指輕輕點在他額心;慢慢的瞄過眉毛;鼻樑;最後落在唇上。笑容更苦;“她哪裡好過我;讓你這麼幾天就難以自拔了?”聲音哽咽;帶著嘲諷和不甘。
新禹似是被這動靜吵醒;微微撩了眼皮;又自虛弱的放下;嘴唇翕合卻說不出話。
樓下的大廳裡;老爺子拄著柺杖端坐在沙發上;說什麼都不去睡覺;為啥?這倆不孝子媳快要把他孫子折騰死了;真當老頭子不中用了是吧?
鄭媽媽年輕時候就是溫順性子;雖然心疼兒子但自己男人執意如此也只能乾巴巴心疼;現在又遭公公質問實在有苦說不出;頹然坐在沙發上低了頭就要垂淚;又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