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做手腳可不那麼簡單的,如果真像惠女士所說,這個存心害你的人豈不是冒太大的險了嗎?空難一旦發生,國家會有多個安全保障部門介入調查,若是被公安部門或者安監局查出兇手為了殺你一人而傷及無辜生命,必是隻有死路一條。”
惠苒卿擰了擰眉,幾乎可以肯定,那個人只要置夜星於死地,根本不會在乎這些。這番話和包諒不得說,只好獨自嚥下。
包諒匆匆再翻一遍資料,發現有處不妥,惠苒卿乘坐的原來是架私人飛機,此行專為接一批時尚圈人士和為時尚而打轉的闊太太去米蘭看秀,如果這些安達提供的資料屬實,那惠苒卿所懷疑的不無可能,可兇手究竟有何種能耐,竟然可以避過兩國安全域性的調查?
包諒抬眸,兩人像棋逢對手般對視片刻,少婦眼中不容置疑的篤定引起他的興趣,合上檔案遞給身邊的女助手妙妙:“惠女士,這個案子——我決定接受,三天之內,我會給您第一次調查進度回覆。”
?
惠苒卿嘴角掛著舒心的微笑離開寫字樓,沒走出幾步就感覺身後有道黑影慢慢接近,心裡一沉,額角抖動。
曾經就是有人這樣悄無聲息地靠近,然後——將她一把推進車流熙攘的馬路——
驚懼不安中,唯有加快步伐,愈走愈促,而身後的人不依不饒緊隨其後,身體突然被向前撞個踉蹌,未待到叫喊破嗓而出,她跌進一個紮實的懷抱,那人緊緊擁著她,似乎因為激動而顫抖不已。
“卿——”陌生男子低低喚惠苒卿的名字。
惠苒卿驚疑萬分,推著對面的胸口質問道:“你是誰?放開我!再不鬆手我告你性騷擾!”
“卿,別這樣,你真的不記得我了?我是Steven。”
“Steven?那麼多Steven我怎麼知道你是哪一個?!請你自重,否則我就要報警了!”
“別,別。”男子緩緩鬆開,改握她的肩膀,惠苒卿抬頭定睛一看,不禁打了個冷戰,Steven?這不是夜星曾經器重過
的混血模特兒嗎,他怎會和惠苒卿有交集?Steven原本是“風韻”合作商力捧的新人,跳槽到新東家之後夜星便與他失去聯絡
“你認識惠”惠苒卿手指觸了下嘴角,眸色轉暗,忙改口,“你認識我?”
“卿。”Steven面色焦急,雙手握得她肩頭隱隱作痛,“我知道,霍昶不是我惹得起的人,但是”他噎口急促的喘息,一面警惕地向四周探望,一面說,“現在就是個機會,這半年,你的那個老司機對你寸步不離,他肯定是霍昶派來監視你的,卿,我是身不由己,所以才沒辦法接近你,我們快走,這就去機場!在霍昶發現你失蹤之前”
Steven說著就拉她到馬路旁攔出租,她聽得混沌,越發難以置信,這一說,難道Steven曾經是惠苒卿的情夫?!
男人的力氣極大,她被拽得險些跌倒,該死,惠苒卿招惹的風流債憑什麼要她來還,應付一個變態霍昶已經是極限,若是再來一個,縱然她有三頭六臂也承受不起。
男女對陣,實力相差太懸殊,無奈之下她開始大叫“救命”,Steven慌亂不已掩她嘴。
“卿,別叫啊,我知道你出事之後可能不記得我了,但是總有一天你會想起來我們一起度過的日子,先跟我走,離開霍昶,求你了,好嗎,別叫了——”
惠苒卿只搖著頭,閉眼睛支支吾吾亂叫,掙扎的力氣用更大,引來路人紛紛側目。
只聽“咚”一聲,似乎有鮮血賁出,Steven將她鬆開,悶叫著捂住嘴角向後倒去,惠苒卿退了退,正好撞見那替她擺脫Steven糾纏的人——包諒。
Steven滿臉不甘迅速起身,對包諒大吼:“你是誰,敢”瞥見惠苒卿身後不遠處一晃而過的身影,Steven惶恐地將已經揮起的拳頭收了回去,深沉看眼女人,長嘆口氣,恨恨轉身鑽進截下的計程車,逃之夭夭。
惠苒卿從混亂的狀況中反應過來時,發現包諒的雙眼正像機關槍一樣四處掃射,她不禁問道:“在看什麼?”
包諒回過頭。“沒什麼,霍太太還好吧。”
惠苒卿驚魂未定,匆忙整理了一□上被扯亂的絨外套:“嗯,我沒事,剛才謝謝你。”
“不用謝,我下來是給您送這個的。”
包諒把一小袋子糖果遞給惠苒卿,
惠苒卿勉強輕鬆一笑,原來是昨天和霍昶一起給霍淵講故事時,霍淵“嘉獎”給她的禮物,要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