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陣子她親手挑選的,可現在怎麼看都不順眼,沒有一件真正合心意。
關了燈,她回到床前,把手包裡的邀請函拿出來,是林太太老公的珠寶公司所主辦的平安夜慈善晚宴。
前天在名山會館中,林太太為了留住惠苒卿,讓和Steven同一間模特公司的Mike把他叫來,Mike卻心不在焉說Steven已經失蹤好多天,暫時聯絡不到,還別有用意笑著反問惠苒卿,說她應該比誰都清楚他在哪裡。自從Steven在兩年前冬天的平安夜晚宴上見過惠苒卿,其他女人根本入不了眼了,即便惠苒卿差點丟了性命,他還是死心塌地的在等她恢復記憶之後和霍先生離婚。
林太太一定是故意捉弄自己,所以把邀請函直接寄到霍氏。
她說,Steven那麼重情義的人一定不會忘記他們初次見面的場景,也許今年林氏的晚宴,Steven作為少數被指定陪伴女模展示珠寶的男模特,還會出現。
而惠苒卿想的,根本不是如何與Steven再續前緣,而是從他那裡知道惠苒卿的身份之謎,還有為什麼Steven那麼肯定惠苒卿“恢復記憶”以後就會和霍昶離婚,畢竟,她是兩年前和Steven交往,而快一年前,最終嫁給了霍昶,惠苒卿完全有可能和Steven感情淡薄之後才選擇的後者。
不管怎樣,關於惠苒卿的身世,相對於時冷時熱的霍昶,她更願意相信痴心絕對的Steven,所以,若是有機會見到Steven,她還是要試一試。
沉悶的腳步聲越傳越近,惠苒卿迅速將邀請函放進手包,霍昶在她面前頓下。
“還沒選好要穿哪件禮服麼?”
她有點犯難地搖搖頭。“沒有,好像都不怎麼適合。”
“沒關係。我提前在L那裡幫你訂製三件,你試試看,哪件滿意穿哪件,都不滿意”
霍昶像在故意吊著她,遲遲不肯說下去,惠苒卿在心裡接話:不滿意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參加霍氏內部的平安夜晚宴了?
霍昶坐到她身邊,呼吸靠近,雙唇貼上她脈動的頸,拍了拍床,絲絲縷縷地在耳邊吐息:“不滿意,就光著在這裡等我,我向員工緻完詞就回來陪你,不用太著急。”
》 惠苒卿一動不動,用眼角嫌惡地看他,霍昶一副森冷著調逗的臉孔,驀然讓她覺得心虛焦慮。那眼神分明在說,他凡事在握,她再撲騰也只是在他掌中殊死掙扎,最終還是飛不出五指山。
霍氏和林氏同時舉行晚宴,作為霍氏的女主人要想悄無聲息地溜到林氏並非易事。
惠苒卿起身往外走,霍昶在身後說:“你要去哪裡?”
“到店裡去試衣服啊,你不是給我訂了三件麼,如果我不滿意”她沒回頭,也學他吊人的語氣,“放心。我就算穿最露的那件在晚宴上走來走去,也不會光著在床上等你臨幸。”
霍昶把衣服從身後拿出來,扔在床上,無奈笑說:“我已經幫你取回來了,你慢慢試穿。”
惠苒卿一驚,脊背赫然挺直,而霍昶一步步悠閒地踱到身邊,俯臉吻她敏…感的耳垂,輕聲道:“嘖,真可惜,一件暴露的都沒有。”
惠苒卿遲遲沒訂禮服是故意為之,想著用晚宴舉行到半路時發現禮服不合身、不舒服之類的託詞先行離開,沒想到霍昶輕易就將她的後路堵死,而且,為她貼心地訂衣服、取衣服的舉動,有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嫌疑。
最終,她選了一件紅色短禮服,袖子雖然是長的,蓋到了手腕,但裙子卻是驚人的短,剪裁和身體弧度完美而緊密地貼合,美好的曲線被勾勒得淋漓盡致。
惠苒卿在他面前得意洋洋轉個圈。“就選它了。”
霍昶抱著身子陷在沙發裡,把她上下打量一遍,那眼神吃人似的定在她的腿上,然後抬起頭,臉色鬆了鬆,像由衷地給她建議說:“我覺得那條長裙更好看。”
?
霍氏的晚宴上,幾乎所有高層都到場,連霍家的姐弟妹也都盛裝出席,為了避免和霍妹妹們產生正面衝突,惠苒卿匆匆和他們象徵性打個照面,便緊跟住霍昶走開。
她想,霍昶無形中一定已對她的脾氣摸得一清二楚,他知道,他越是強硬,惠苒卿反而像橡皮球似的彈得越高,而他只要稍微軟一下,她便也跟著沒脾氣。
所以,最後惠苒卿穿的是長裙,剪裁和設計都十分普通保守的單肩黑色長禮服。
惠苒卿端著香檳隨霍昶四處應酬,做最多的事就是對對方露出標準的微笑,和對方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