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高了聲音分貝,惠苒卿聽罷,不得不再次回頭,霍昶相當得意地又吃了一顆。
惠苒卿隱忍著怒氣,不屑輕輕一哼。“隨便您吧,霍先生,
反正再沒下限的事你都做過了,還差這一件?”
惠苒卿眼看著霍昶的臉色瞬間烏雲密佈,內心忽然有種反敗為勝的刺激感。
樂顛地轉身離開,想起一件事,微微側臉,用眼角的餘光瞧過去。“對了,說到譚暘上次,啊就是你對玫瑰香水過敏那次,你還記不記得我穿的睡衣款式?我真心覺得不錯,嗯,是譚暘的眼光不錯。”
腳步沒邁到樓梯附近,她已經被扛回床…上修理,在兇狠的運動節律中霍昶一次次強調,一遍遍命令,一聲聲威脅,不准她再穿性…感內衣,穿一次,撕爛一次,狠狠教訓一次。
她心裡大罵霍昶連做一個男人最基本的氣度都沒有,以前他和惠苒卿的尺度不知比這寬多少,現在彆扭個什麼勁?
女人不都是吃素的,一個翻身,她胯上他,過去她需要偽裝、需要討好,如今她手裡握著霍昶的兩大致命弱點,雙方已是勢均力敵的場面,她沒必要再退讓示弱,包括這事兒。
她雙手向後扶住他的兩條腿,在上興風作浪、翻雲弄雨,把霍昶的興致撩到最強,一番激烈,他的火焰並不見熄,反而更加高漲,那副身體和眼裡散發出奇異的熱燙,似在千年冰山裡放了一蔟永遠不滅的火種,一波又一波地灼燒她,而她卻在不可置信中,無知無覺地顛沛流離。
?
第二天中午,惠苒卿醒來,胃裡大肆叫囂,她知道霍昶早出去了,也就放下心來吃掉昨晚他剩下的殘羹冷炙。
下樓之後發現譚暘也不在,簡直妙哉,看來她只那麼一提,霍昶便果然當真,不再讓譚暘跟著她。
惠苒卿沾沾自喜走出霍氏,一見那再熟悉不過的私家車如時停在面前,表情無可避免地垮下來。
“太太,要去哪裡?”常伯從後視鏡裡笑著問她,依舊是和氣的語調,好像沒有要向她哭訴和抱怨的意思。
惠苒卿想了片刻,納悶問道:“嗯,這段時間有點委屈你了,霍先生他有沒有為難你?”
常伯不解地半張嘴,隨後尷尬地笑了笑:“太太讓您擔心真過意不去,其實這次我離開是因為前幾天霍先生見到我媳婦的病情有點拖不下去了,就特准我放個長假,還給我一筆錢讓我帶她去海島度度假,讓她好高高興興地去,別留什麼遺憾,我媳婦特別喜歡大海,可惜她忙活了一輩子都沒真正看一次。”
惠苒卿愣得說不出話。
常伯見她沉默,緊張地回過頭看著她說:“太太千萬別因為這樣錯怪霍先生,霍先生是個有心人,這事兒我只對他說過一次,他就記下了,才做了這個安排。”
惠苒卿模糊地答應一聲,還是沉默,過了很久,常伯又試探問一遍:“太太,我們”
她方才想對常伯說節哀順變,或者安慰別他難過、別傷心,可咀嚼了一遍常伯話裡的意思,他的妻子應該還沒過世,想想便收了口,抬頭艱難地抿抿唇。
“去,去”她本來也只是想隨便走走,這會兒便下決心說,“到我爸媽那裡。”
惠家位於一個普通的住宅小區,惠母是銀行職員,退休後閒不住給一家建材公司做會計,而惠父是貨車司機,常年在外跑車,頸椎和腰椎都不太好,惠苒卿去商場隨便逛逛,看中一臺按摩椅,刷了卡,準備把收據交給惠母。
在這大半年來夜星對惠苒卿的生活規律已經基本掌握,她每個月會固定在20號回去陪他們一天,然後隨手留一些家用。
所以這天她沒打招呼就回家,家裡沒人似乎在情理之中。
等到晚上五點多,天已經全黑,兩個人還是誰也沒到家,惠父做的原本也是不定點下班工作,而惠母的公司經常加班,惠苒卿左思右想,決定把收據留在客廳裡,商場的工作人員保證三天之內會把按摩椅送到,她留了張字條便離開惠家。
晚上她打電話給惠母,告訴她買了按摩椅的事,惠母在電話裡頓一下,接著喜出望外地誇獎她懂事,按摩椅畢竟是專門給父親買的,卻從頭到尾沒聽見惠父的聲音。
惠苒卿總覺得哪裡不對,可惠母的語氣像是更覺得她哪裡不對。
“苒卿啊,最近和霍先生的關係不好麼,怎麼總往家裡打電話?”
惠苒卿從二樓的階梯旁向下探望,霍昶正在樓下的辦公桌前聚精會神盯著顯示器。
“沒事,能有什麼事啊,媽,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