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不把一切真相告訴你,有他的理由。”
“嗯。”惠苒卿輕聲應。
不管霍昶有什麼難以啟齒的理由,今後他們幾人之間會是什麼樣的格局,現在在她的眼裡看來,只要霍昶活著,自己最後會變成誰,都會不顧一切選擇愛他,而不是恨。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很容易就看到另一個完全陌生的自己,脆弱、敏感、膽小、懦弱,她自認
從來都是堅強樂觀而內心充滿希望的人,即使五年多年面對傾家蕩產、父母離世、男友始亂終棄,她都沒有倒下,可方才霍昶躺在血泊之中的畫面一再跳入腦海時,卻讓她覺得自己彷彿置身在懸崖峭壁,有如絕路
譚暘從在霍氏頂樓發現她和霍昶渾身是血開始,一直表現得鎮定如鼎鍾,直到這時,他才表露出一絲擔憂和不確定地幽幽問:“等霍先生醒來,你會原諒他嗎?”
惠苒卿絞著手指不出聲,也看向地面,數著大理石上的格數。
“我知道那很難。”譚暘從走廊上的長凳站了起來,來到她的面前,用蹩腳的中文盡力表述,“但如果你想變回夜星,其實還有別的方法,不一定要我哥死。當然,如果他一死,是可以滿足你的願望”
惠苒卿抬頭定神看了高大卻沮喪的男人一會兒,聲音哽咽:“譚暘,你相信我嗎,我愛他,只要他活著,什麼我都不在乎。”
譚暘鬆了一大口氣,平日嚴肅的臉上帶了一點無奈而欣慰的笑。“那就好。”然後用力閉上眼睛,像祈禱一般,“他一定不會死的。”
兩人又並排坐在一起,安靜地想著各自的事情。
過了了很久,惠苒卿偏頭問:“你剛才說,別的方法是什麼?”
譚暘濃黑的眉毛蹙了蹙,眼睛看著他,目光卻是要在波瀾不驚中洞察一切似的,這個表情和霍昶的很像,怪不得是兄弟。
“我只是想知道事實而已。你可以告訴我嗎?”
譚暘思忖半響,儘量簡潔地說:“還需要一個儀式。想要將你和白昕潼的靈魂移回去,還需要一個類似當初換魂時的儀式。拙心的咒語,兩顆水晶球,你和白昕潼一起再經歷一次生死交接的時刻。如果水晶被打碎或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