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瑤見自己的話顯然讓惠苒卿惆悵了,這可不是好事,霍先生的麵條本來把女人哄得很甜蜜,而一提另個有情有色的男人Steven,惠苒卿就食不下咽,大事不妙呀,真想掌摑自己,她多什麼嘴啊,蕭瑤思來想去,決定自己補救,大膽地蹦蹦跳跳到了窗邊,回頭看惠苒卿:“霍太太,您看,好像要下雪了,不過,最近幾天天氣轉暖,可能一會兒就變成春雨也說不定,啊,這麼一說,這應該是今年的初雨吶!”
惠苒卿的臉上還是沒什麼反應,淡淡說道:“蕭瑤,帶我到走廊上換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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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的空氣清冽許多,有外面帶進來的清新泥土味兒,初雨,惠苒卿嘴裡喃喃地念著,坐在輪椅裡等蕭瑤去向護士借厚毯子,眼前飛快閃過幾個片段。≮我們備用網址:。wrshu。net≯
有位護士經過走廊盡頭,將窗戶拉開一條縫隙,一陣冷風斜斜吹進來,掠過她的衣襬,惠苒卿一哆嗦,打個冷戰,雙臂抱緊,回頭朝那窗子看一眼,卻被一個人的陰影矇住視線。
詹子桓從白昕潼的病房裡出來便看見惠苒卿瑟瑟發抖坐在門口,不知所措地扶了下眼鏡,低頭溫聲問:“你也住院了?”
“嗯。”惠苒卿輕哼答應,過了良久,見他還不走,抬眸看他,冷冷笑說,“詹先生不用想太多,儘管放心,我是真的生病才住在離夜主編不遠的病房,請不要誤會我是為了陷害你女朋友才出現在你面前。”
詹子桓一時語塞,看她哆哆嗦嗦兩手握拳的樣子,忽然有種說不出的心疼,把外套脫下來,沒來得及蓋在她腿上,惠苒卿霍地起身,什麼話也沒留,徑直走開。
詹子桓拿著外套原地怔幾秒,快步追上去,欲把衣服給她罩上,惠苒卿邊走邊毫不留情撩開,回頭說:“詹子桓,現在輪到我問你了,你追著我要幹什麼?”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生病?這樣你的病很容易惡化。”
“真好笑,你來關心我?!先管好你女朋友的身體再說吧。”惠苒卿哭笑不得,嗓子眼彷彿被什麼堵住,就像昨天在泳池邊,她無法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慢慢
死亡、慢慢消耗殆盡最後一口氣而袖手旁觀一樣。
說話間,兩人已拐到側樓梯,穿行在病人和醫生護士人群之中。
“好。那我告訴你,我其實想找個機會親口對你說‘謝謝’,謝謝你昨天救了Elsa,不管她是刻意偽裝還是真的忘記怎麼游泳,也謝謝你提醒我,現在你還生病住院我很過意不去。”
惠苒卿驀然停下,詹子桓也鬆口氣,站在她身後,將那外套蓋在她肩上。
惠苒卿揮手拒絕,拎著衣角扔回去。
“這個就不必了,免得你女朋友吃醋,到時候如果我回到《風韻》,再被一些人指點成罪魁禍首,挑撥離間,我可擔當不起。”
詹子桓垂首無聲笑了笑,接過來,狀似深情地凝望她的側臉,媚態中帶著清純,柔弱中又不乏倔強,讓他平白無故地就想起失憶前的夜星。
“你當真和以前的性格差了很多。”
惠苒卿回頭,輕輕挑嘴角,興致頗高地問:“是嗎。我很好奇,我以前在你眼中是什麼樣子?”
詹子桓避開話題,長吁一聲,說:“離開《風韻》吧。於人於己都是好事,既然你已經嫁人,而且”心裡居然有些難以名狀的失落,“貌似你和霍昶也很恩愛,那就重新開始不是更好?你在我眼中什麼樣子不再重要了。Elsa無非就是因為你也在《風韻》所以一直不肯和我回去,只要你一離開她的生活,她自然不會再做什麼荒唐的事。”
“我並不認為是這樣。就算我不在《風韻》,她也會想別的辦法向我討回屬於她的東西。”
她厭惡用白昕潼的身體和詹子桓談論他們以前的故事,那時候的夜星還被矇在鼓裡,還在跟他允諾天長地久、相伴相守,這麼下去只能讓她更加意識到自己當初的愛原是一場荒唐的追逐。
鼻腔酸澀,惠苒卿轉身疾走,詹子桓在後試圖拖她的手,她拼命甩,也不知哪來那麼多力氣,兩人從住院部的三樓折騰到一樓。
“詹子桓,你夠了!留不留在《風韻》由我自己決定,你聽懂了嗎?”聲線飄高,引來周圍人的側目,她激動得顫抖,環顧四周,下意識把嗓音壓低,“坦白告訴你,我做這份工作並不是特意找機會告訴Elsa你曾經是個什麼樣的人,你總放心了吧,你和我的事早成為過眼雲煙,我不會死抓不放——”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