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便是再也無法停歇的流了下來。
肖明蘭見著這一幕,悄悄的離開了病房。
留給兩人一個空間,讓兩人好好說說體己的話。
“老公,你辛苦了。”
“傻瓜,沒事了。”
霍岑西將她眼角的淚水抹下,聲音溫柔的似水一般。
“嚇著你了吧?放心,一切都在我的預想之中,只是最近公司的事會有些忙,你和孩子們。
我會有些顧不上了,對——”
不起二字還沒說出口,唇上,落了她的食指。
“不要說對不起,老公,不管你做什麼事,我都支援你。”
不管什麼事
這幾個字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他心上。
他開始害怕起來。
公司的事情可以按部就班的去處理。
可是感情上的事呢?一旦她知道自己的擅自做主,難道就不會對自己有一絲一毫的怨恨?
“老公?”
“嗯?”
“你走神了,是不是擔心這件事事態擴大?”
“哦,沒什麼,可能最近有點累。”
霍岑西岔開了話題,覺得自己最近總是心不在焉,再這麼繼續下去,很可能會讓夏楚看出什麼端倪來。
“一會兒收拾下回大宅吧,月子中心的人說我現在的狀況可以回家了,小唯的情況也好了很多。
我在這呆的有點煩,覺得還是回家的好。”
夏楚想到老爺子每天跑醫院,跑戰家,三邊倒實在是費事,還不如直接回家的好,也省得這麼事兒了。
“好,我一會去辦手續。”
四個娃請了兩個高階月嫂,一個照顧三兄弟,一個專門照顧小女兒。
夏楚這個媽當的確實輕鬆了不少。
公司發生這麼大的事,業界已經無人不知,白浩雖然生氣霍岑西所作所為,可這畢竟是正事,他總不能坐視不理。
兄弟倆坐在霍宅花園裡的遮陽傘下都沒了平日的悠閒。
“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處理?”
白浩看著他仍然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忍不住先開了口。
“斬草除根。”
四個字一字一頓,語氣狠絕。
就連目光都是冷的讓人打從心裡發寒。
“我還以為你會繼續留一線。”
霍岑西淡笑,想著自己以前的想法確實有些天真。
感情這東西,不是應該對誰都要念及的。
尤其是像霍岑正這樣喂不熟的狼。
“他已經準備召開董事會,拉我下馬了。
沉靜了這麼久才出重拳,就是想要置我於死地。
好在他還算聰明,沒直接找夏楚下手。
不然,我會讓他死的很慘。
現在,我還能留他全屍。”
白浩挑眉,對他的說法不以為然。
“所以你還是先給他留個機會。
最壞的結果就是被家族拋棄,可是,他還是留了一條命。”
霍岑西輕抿了下唇,目光落在白浩身上。
“畢竟,我叫了他這麼多年的大哥。
從霍氏除名已經是對他最好的懲罰了。
當人心不滿的時候,讓他欲壑難平就是最大的懲罰。”
“沒想到你這麼重情義。”
他不是聽不懂白浩話裡的諷刺意味,只是覺得,再多的解釋也都是徒勞。
首先就是立場不一樣,又如何站在對方的角度為對方考慮。
“你有想過,其實夏楚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麼?
真相早晚都會被拆穿,就算我們不去說又能如何?
除非你讓夏楚與秦家徹底隔絕,又或許還有一絲希望。
她的聰明伶俐,怎麼肯能絲毫察覺不出?
霍岑西,你固執的有些可怕你知道麼?”
霍岑西收回目光,放在花園中正開的繁茂的花上,許久都沒說話。
他不反駁,就是已經預設了白浩的這些話。
沒錯,他就是固執。
什麼事認準了,不會輕易改變。
而這樣的個性往往會傷害很多人,就像現在,他不斷的傷害著別人。
內心歉疚,卻又不肯退讓半分半毫。
“你們兄弟倆說什麼悄悄話呢?
該不是揹著我嗯?”
夏楚穿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