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琬死了。”
死了?慕靜琬?
夏楚驚訝的說不出話,車子直接開去醫院。
途中,白浩打給霍岑西,恰好他剛剛結束一個合作案的談判。
“我知道了,我馬上到。”
醫院
門裡傳來陣陣哭聲,一聲比一聲淒厲,夏楚站在那兒,不敢走進去,腦子是懵的。
“你坐在這裡,哪裡都不要去,等岑西來。”
白浩將夏楚安頓好,推門走了進去,門開啟的瞬間,她隱約瞧見了慕夫人撲在chuang上放聲痛哭的樣子,那畫面一寸寸的出現,又隨著門合上一寸寸的不見。
不是說要去國外治療麼,人怎麼說沒就沒了?夏楚說不清自己心裡此時是什麼滋味,痛快麼?惋惜?還是別的什麼?
“琬琬,你看看媽,你看看媽,你怎麼就這麼忍心的去了啊!怎麼會這樣忍心啊!”
慕夫人哭的不能自己,醫護人員已經撤走了儀器,等著家屬將病人遺體抬走。
眼前的一切讓人看起來都那麼的不真實,明明是個活生生的人啊,怎麼一轉眼就
“琬琬,我的琬琬,琬琬”
慕夫人慟哭的聲音像是一把剪刀絞碎了慕遠山的心,原本平整的機票變得褶皺不堪,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如今白髮人送了黑髮人,叫父母如何能接受的了?
白浩站在距離chuang一米的位置停下,看著慕靜琬閉著眼,面容很安靜,看樣子走的時候應該沒有太痛苦才是。
他不知道別的白血病患者離世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情況,可是慕靜琬就這樣走了,總讓他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門外
聞訊趕來的霍岑西看著妻子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放在小-腹上,低著頭在思索著什麼。
“老婆”
他沒急於走進病房,而是緩聲喚著她。
夏楚抬頭,一雙眸子裡的情緒很是複雜,看著霍岑西的時候,竟然流了眼淚。
原來,這一刻她才知道,平日裡不管怎麼咒罵那個女人都好,當真的看見一個生命就這麼在自己面前消失,一切的恩恩怨怨,都釋懷了。
“老公,我想回家。”
霍岑西沒說話,而是伸了手,將她扶起來,小心翼翼的帶著她離開醫院。
事出突然,傅家趕到的時候,慕靜琬的遺體已經運出了醫院。
慕夫人一直在殯儀館裡不走,任憑別人如何勸都無動於衷,最後只得慕遠山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傅夫人雖然一向看不上這個兒媳婦兒,可如今斯人已去,連帶著生前那些糾纏也都一筆勾銷了。
“兒子,你怎麼了?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沒說話。”
傅城回過神來,目光有些空洞,看著傅夫人的時候像是在神遊一般,狀態糟糕的讓她很擔心。
“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了,要不要——”
“媽,慕靜琬不是自然死,是有人要害她。”
淡淡的打斷了傅夫人,他說的這句話讓傅夫人的頭皮發麻。
“兒兒子,你說什麼?”
“我一直在給她吃一種藥,本來是想要讓她終生不育的,卻沒想到間接害死了她。”
傅城的話讓傅夫人的眼睛瞪的老大。
“什麼意思?兒子你在說什麼?你說你——”
“那種藥有副作用,會讓人的白細胞驟然增多出現類似白血病的現象,可是隻要停止服藥一週之後就會恢復正常,自從她進了醫院之後,我已經停止給她服用這種藥物。”
雖然語氣已經儘量平淡,但是想到慕靜琬就這麼死去,他怎麼都平靜不了心情。
他從來沒有想過真的要她的命,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
“別說了,兒子,這件事你不能說出去,如果說了,慕家會認為是你殺了慕靜琬。”
聽了事情的全部,傅夫人當機立斷的做了決定。
“媽——”
“聽我的,就算,就算發生了什麼,你把一切都推到我的身上來,聽到了沒有?都推到我的身上來!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的,聽到了麼,按我說的做。”
“媽,我怎麼可能把一切都都推到你的身上?我怎麼能這樣做?就算真的出了什麼事,我——”
“傅城,你聽媽說。”
傅夫人一雙溫暖的手捧住兒子的臉,語氣也更加溫柔堅定起來。
“你是媽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