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來接老婆。
一聽女婿要來,肖明蘭早沒了之前的熱忱和開心勁,誰讓人家手裡有自己的小辮子呢。
“老公,你來啦,今天公司沒事了嗎?”
“嗯,都忙完了,媽。”
看著肖明蘭不自在的模樣,霍岑西卻一如往常。
“唉”
這句應聲,顯得有些勉強,而二楚只以為是母上大人身體不舒服的原因,也沒有放在心上。
回到霍宅,剛從戰家敗興歸來的老爺子耷拉著一張臉。
“爸,怎麼了?不高興了?”
今年北京的大櫻-桃特便宜,這可讓她吃個痛快了,這不剛消滅完一斤,心情正美麗著呢,就瞧見個不美麗的老頭兒。
“別提了,戰棟這廝都七老八十的了,跟我下棋竟然玩兒賴!”
玩賴?
這倆字兒讓幾個人面面相覷。
似乎在考慮話裡面的真實性。
“爸,晚飯——”
“不吃了,氣都氣飽了,我去看看什麼攻略去,我就不信了,這老小子我還贏不了他了。”
夏楚無奈,自打自己懷了孩子,老爺子總去戰家,名目上是切磋棋藝,實際上,就是顯擺自己要做爺爺了。
要說這顯擺一兩次也就算了,嘿,這老爺子倒是好,三天兩頭的就去。
也難怪人家在下棋的時候頻頻殺的片甲不留。
秦煙那麼小,就算有什麼想法也是不可能的啊。
好歹也得等大學畢業之後再想要孩子的事兒。
這一等就是四年,戰老爺子心裡不哦得慌就怪了。
“爸真是太逗了,我想吹鬍子瞪眼的可不僅僅是他一個人,戰老爺子一定更有趣兒。”
二楚半躺在沙發上,優哉遊哉,全然不知道肖明蘭和霍岑西之間的古怪氣氛。
自從上次兩人達成協議之後,肖明蘭就始終躲著霍岑西。
總覺得連他那聲媽,自己都不配承受了。
而霍岑西心裡的想法很簡單,現在正是夏楚最關鍵的時候,絕對不能讓她和孩子出一點差錯。
至於之後的事,且看且決定。
“對了,跟你說件事兒,秦煙想讓我忍秦夫人當乾媽,你們怎麼看這件事?”
夏楚心思全在櫻-桃上,沒注意到兩人聽到她這話的時候臉色有多麼的異彩紛呈。
“乾媽?”
艱澀的重複這兩個字,肖明蘭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嗯,秦家的大女兒夭折的事你們也知道,秦煙說,我和她們母女很像,年齡也差不多,所以,意思是想讓我填補下秦夫人多年的遺憾。
本來,我也覺得,秦夫人ting可憐的,這幾天相處,看著她對林素那麼好,還暗暗幫林素,人好的沒話說。
這麼好的一個女人怎麼就要承受這麼可怕的事。
媽,你今天沒來之前,秦煙就當著秦夫人說這事兒了,意思她也ting得意我的,就認我當幹閨女吧。
你是沒看見,當時她眼眶就紅了,看著特別可憐。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還沒放下,我想她一定很痛苦。”
夏楚說了一長串,肖明蘭則是身體僵硬像石頭一樣。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根鋼釘,將她釘在十字架上,讓她內心充滿了罪惡。
“今天我們還商量著要讓她走出痛苦呢,媽,你給我們出出主意?”
出主意?
她就是那個罪魁禍首,要怎麼出主意?
“這——”
“老婆,這種傷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已經長年累月了,你們也不懂她心裡所想,很容易弄巧成拙。”
霍岑西一開口,肖明蘭忍不住對她投向感激的眼神。
可惜,霍總一點回應都沒有。
這件事要不是為了夏楚,就憑著自己和秦家的關係,他早就揭穿了。
奈何,命運弄人,現在就是騎虎難下,要瞞就瞞的徹底一點。
“嗯,老公你說的對,確實不能輕舉妄動。
唉,說道弄巧成拙,今天秦煙就有點這意味,秦夫人在走廊裡站了好半天,我們沒一個人敢出去安慰安慰。
等她回來的時候,也都岔開話題,就當這話沒說過。
老公,腳有點酸。”
霍岑西將那對兒白玉似的腳丫放在膝蓋上,開始充當按摩師傅。
某孕婦這譜兒擺的,讓人羨慕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