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趕人的話,慕夫人可是有點兒急了,趕緊說出自己今天來的目的。
“簡思的事?呵呵慕夫人還真是心胸寬廣啊,難不成就因為她有您女兒的心臟,做了什麼,我們家都得受著?”
這麼直白的話,讓慕夫人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當然,更多的是羞憤。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話是這麼說,可夏楚倒是沒看出有什麼不同意思。
“慕夫人是什麼意思,我現在實在沒心力去想,既然你們知道霍岑西的情況,今天能來這一趟,我也是很詫異了。
慕先生,好歹霍岑西也跟您師徒一場,這種情況,您還要幫著別人說話,也別怪我這當小輩的沒禮貌了。
我不管別人怎麼想,也不管任何人,誰讓我丈夫不痛快,我就讓誰不痛快。
簡思做的事她罪有應得,不管你們出於什麼目的來為她求情,這個舉動已經無疑是在和霍家宣戰。
二位,好自為之。”
說完,轉身要離開,卻被慕遠山叫住。
“夏楚,好歹也聽聽我們的求和條件,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鬧的這麼僵?”
夏楚停住腳步,回頭,看向慕遠山,臉上慢慢勾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慕先生,不管你們什麼條件,我都沒有可能放過她,如果你們在她身上找到了女兒的影子,想要因此來幫助她。
那我只能很遺憾的告訴你們,我們霍家沒義務幫你們延續這份遲到的親情。
死者為大,慕小姐曾經做過的事可以隨著她的離世一筆勾銷,可是一個活著的人,我們如何說過就過?
真抱歉,我心眼兒小,遠近馳名。”
這話說的讓一旁的路遠差一點就忍不住笑出來。
他們家boss娶了這麼一個伶牙俐齒的老婆,噎死人真是分分鐘不償命的手兒啊!
慕家夫婦吃了這麼大一碗的閉門羹,臉色和心情都好不到哪裡去。
舔-著臉去找霍榮英,結果不盡人意,讓人家一頓損。
來醫院更是熱臉貼了冷屁-股,兩人心裡是鬱結難舒。
話說回來,也沒人想到,這家人對待簡思的態度能這麼絕。
當然,在他們眼裡,這一切無非就是個小誤會。
把誤會解釋清楚了就好了,卻從來不知道簡思死不認錯的態度才是真正激怒了霍家人的理由。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為時已晚,如果說打了一個巴掌能原諒是因為修養,可是打了兩個,三個之後還原諒,那他-媽-的就是個傻-B了。
夏楚看著路遠,雖然沒說什麼話,但是路遠已經明白,他立馬開口保證自己絕對不會亂說話。
慕家夫婦帶著東西怎麼來,怎麼回。
心情一片狼藉,心想著,在簡思面前誇下的海口卻一樣沒做到。
既然如此,也只能想別的辦法了,最起碼,得幫忙找個好律師,把官司先打好。
不說要脫罪,那怕是監外執行或者是緩期也行。
“老頭子,你也想想辦法幫幫簡思,那孩子看上去那麼柔弱,要是在那地方待著,指不定會出什麼亂子。
我可不忍心,好不容易在她身上找到點琬琬的影子,讓我一解相思之苦,我不想就這麼”
一想到慕靜琬,慕夫人的眼淚又開始忍不住氾濫了。
白髮人送黑髮人,這種痛徹心扉,不經歷的人永遠不知道多難過。
“可是,現在霍家的態度,你也看見了,我不是不想幫她,而是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就快開庭審理了,我們只能趕緊找個可以接案子的律師幫她辯護。
至少幫她挺過去這關再說,到時候再想別的辦法,不然拖時間也可以,然後爭取和解。”
慕遠山的話,讓慕夫人連連點頭。
“好,這樣好,能幫到她就好,老頭子,你一定要給她找個好律師,一定要。
實在不行,咱們在上海給她找,畢竟這北京城裡的律師都忌憚霍家。
咱們找其他的地方的律師來給簡思辯護。”
“嗯,這倒是個好主意,我立刻聯絡上海的大型律師事務所。”
說著,慕遠山就拿起電話開始了部署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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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一點,沒人跟你搶,真是個肉食動物。”
霍岑西一動不動,喝水,餵飯都是夏楚親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