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對夏楚的滿滿愛意。
肖明蘭心裡對女婿的表現滿意極了,臉上的笑容也愈發明豔起來。
這話讓邢雪挑眉,一雙眼裡吐露出精明,暗暗打量著霍岑西。
穿著看似普通低調,確實十分有品位。
眼尖的瞧出,那些衣料,做工,絕非一般人家能穿得起的。
莫不是,這個拖油瓶找了個“大便宜”?
如此一想,心裡不由得不安分起來。
她膝下有一獨生女,平時嬌慣不已,比夏楚年齡大幾歲,至今還沒有乘龍快婿。
眼前這年輕人,若真是出身不凡,那她心裡就更加容不下夏楚這個小包袱了。
“大嫂,你這女婿的嘴可真甜。想必是深得你心吧?”
話鋒一轉,邢雪想要從肖明蘭這討便宜。
因為,自來肖明蘭對刑家人的態度都是謙卑恭敬的。
即便是有些什麼難聽話,也不會在意。
“岑西為人知禮數,懂進退,家教好,對夏楚更是沒話說,當然是滿意的很。”
聽著丈母孃這麼誇獎自己,霍岑西心裡自然是美的。
唇角微微揚起,看上去更加帥氣逼人。
“聽著口音,是北京人?”
肖明蘭話音剛落,刑震的弟弟邢默便是開了口。
“岑西,這是三叔。”
“三叔好,您說的沒錯,我是北京人。”
二姑媽沒等涼快呢,又來了一個三叔。
看來,這當刑家的女婿,還真是不容易啊。
“皇城根下長大的爺們兒,也不容易伺候。楚楚,看不出,平時你挺內秀的,關鍵時候,這麼有膽色。”
邢默語氣似是在開玩笑,可是字面上聽著卻讓人十分不舒服。
如果生了氣,顯得小氣,不生氣卻又十分困難。
夏楚真恨不能破口大罵一通,這些個人真是不安好心,非得這麼擰巴著。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繼父刑震。
顯然,又如以往,繼父沒以為刑家人這些人是話中有話,而是家裡人的“說說笑笑”罷了。
真是要人命!
她帶霍岑西回來,可不是為了讓他應付這些讓人心裡噁心的事兒。
“三叔真幽默,這也不是解放前,什麼伺候不伺候的。而且,如果說疼老公也算是伺候的一種,那我想在座的女性的長輩一定伺候的都會很細心的。”
這話說的真真要噎死了邢默。
聽得二楚心裡那叫一個痛快!
哎呦,真不愧是她家的老爺們兒,不該吃虧的時候,丁點兒,都不肯吃!
“咱們也別一個個的說話了,來來來,岑西,我給你介紹一下。”
肖明蘭笑的更是如沐春風,介紹了一圈兒。
刑震在家裡排行老大,刑家一共六個兄弟姊妹,老二邢雪——丈夫李顯,女兒李倩,老三邢默——妻子陳音,女兒刑麗,老四刑芸——丈夫去世,女兒秦桑,老五刑輝——妻子王琴,女兒邢戀,還有已故的老么刑茹。
當然,今天這種場合,肖明蘭自然是提前就和霍岑西打好了招呼,所以,霍爺認起人來絲毫不費勁。
只不過,霍岑西心裡很好奇,就是刑家人到了刑天這一輩兒,竟是單傳的。
一一叫人之後,菜也齊了,家宴開始。
富翔酒樓的貴賓包中,看似氣氛和樂,實則是明槍暗炮,一個接著一個。
“姐夫,你和夏楚,這麼著急婚禮,莫不是雙喜臨門了?”說話的是邢戀,今年剛上大學,看似人畜無害的摸樣兒,小心思多的很。
問這種話,也是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
實則,是想讓夏楚難堪,畢竟,未婚先孕這種事兒,在家教嚴格的家庭裡並不是什麼好開的了口的事。
而且大人問顯得沒深淺,由一個不懂事的小孩開口就不一樣了。
二楚眉頭微微蹙起,一雙眼直直的看著邢戀。
心裡已經罵開了鍋。
熊孩子真他氣人,她倒是想雙喜臨門了!丫兒的,怎麼這麼事兒媽呢?
瞥了一眼自家的小妻子,霍岑西慢條斯理的放下筷子,然後十分優雅的拿起餐巾擦了擦嘴。
一連串的動作,貴氣十足,顯示著良好家教。
刑家人對這個“拖油瓶”的姑爺更是好奇了。
究竟是個什麼來路?
“婚禮的日子定在農曆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