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傻子了旄!
“大哥,這不合禮數吧,哪有孃家人不去送親的道理?
旁系不去也就算了,像咱們這些直系親屬,也不去?
那不是讓人看笑話麼嵛!
笑話楚楚孃家沒人啊。
結婚這事,就是不怕熱鬧。
咱們要是不去,豈不是讓人婆家心裡有想法?”
這些話,摘出來聽,都是有理有據的。
的確,結婚這事兒,真心都喜歡熱鬧的。
人越多越好,尤其是孃家人送親,這個環節,尤為重要。
北方婚禮中,孃家人都是上賓,好茶好水,好煙好酒的伺候著。
而送親的時候孃家人少,確實是要讓人看笑話的。
不過,這些問題在肖明蘭看來遠不如讓女兒有個美好的回憶重要。
死要面子活受罪,這種事,她不喜歡做,也不想讓女兒感受。
“對啊,二姐說的對。
大哥,楚楚結婚,是咱們家的大事,必須要讓場面熱熱鬧鬧的。
哪有說典禮都不去的道理?”
說話的是刑家老三。
這邢雪一帶頭說出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之後,刑家人開始前赴後繼的遊說。
突破口的炮彈,直直的面向刑震。
這種情況,早就在肖明蘭意料之中。
所以,她但笑不語,等著刑震一一擊破這些人的理由。
“這件事,已經做好決定了。”
刑家老大,沉了語氣,這些人也就不敢再繼續糾纏下去。
李顯察覺出氣氛不對勁,趕緊說話打圓場。
“大哥既然這麼說,咱們就照著辦就好,各地習俗不一樣。”
邢雪訕訕的閉嘴,覺得心裡憋得慌。
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機會,竟然要眼睜睜的看著它被錯過?!
肖明蘭可真夠絕的!
竟然想出這麼一招?!
話已經說成這樣,他們要是舔著臉去了,那得多掉份兒?
算了,忍著吧,睡覺她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就算心裡再噁心,表面也要過得去!
於是,這送親的事,算是有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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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琬,這是婚慶策劃的婚禮方案,你看,你喜歡哪一種?”
傅城將茶几上的檔案,推到慕靜琬跟前。
語氣一如既往,帶著討好的意味。
沒人注意到,他眼底壓抑的希冀。
明知徒勞,卻還要飛蛾撲火似的迎難而上。
這樣的事,這個一向驕傲的男人。
何曾做過?
只有她!
只有她慕靜琬才能將他變成這樣。
只有她!
“隨便吧,無所謂。”
連看一眼都不嫌費力氣,慕靜琬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纖長的手指落在太陽穴處,按揉著。
傅城抿了抿唇,沒再說話,而是將策劃案,收好。
也希望自己能不在意她的淡漠。
可惜,他做不到。
很沒有出息的做不到。
手,控制不住的緊握著,骨節,因為太過用力,而泛著白。
心,像是有千萬只刀子在割著。
這種心痛,早該習以為常。
為什麼,就是習慣不了呢?
傅城暗暗笑自己,不自量力。
都說女人的心是最軟的,可是,有時候,卻比鑽石還要堅硬。
她們,對不愛的男人,都殘忍!
一次,又一次的感受到那種心被冷漠凍僵的滋味。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到什麼樣的地步。
“折騰了一天,累了吧?
你先休息,我——”
“傅城。”
慕靜琬倏地睜開眼,淺淡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橘色的暖燈照在他的身上,本應該很唯美的一個畫面。
卻因著,那張臉的原因,讓她心裡徒生厭惡。
她,是真的從心底就討厭這個男人。
絲毫沒有掩飾的
“嗯”
那眸光中的冰冷,讓傅城的嗓子裡,艱難的發出了單音字。
明明看得出他在隱忍著,在遷就著。
可是慕靜琬心裡,就是覺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