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她也不知道答案。
好歹,他們也是一家人。
在她心裡,他還是哥哥啊。
雖然,他沒這麼想過
“如果你能來,我很感謝。
要是你覺得彆扭的話——”
“我會去。”
輕輕打斷她的話,這三個字,幾乎是從他的嗓子眼裡擠出來。
夏楚,不會知道。
這句話,要花費掉他多少的勇氣。
握著手機的手,徒增好幾分力氣。
心底所有的怨念,都聚集在手上。
恨不能將手機捏碎洩憤。
“那——”
“嘟嘟嘟”
沒來得及在說什麼,他,已經將通話結束了。
搖搖晃晃的從酒窖裡出來,
室外的陽光透過寬大的落地窗灑進來。
刑天眯起眼,瞳仁疼的很。
酒窖只有昏暗的壁燈,所以,一時間難以適應這樣的光線。
踉踉蹌蹌的走到窗前,用力的將窗簾拉上。
頹然坐在椅子上。
無法控制的心酸,難過,一股腦的湧上來。
排山倒海,毀天滅地般讓他招架不住。
不知過了多久,才起身去浴室,洗澡。
身上皺巴巴的衣服,早就見不得人。
足足拾掇了一個多小時,他才勉強變回之前那個男人。
只是,鏡子裡的臉龐,瘦了一圈。
這張臉,明明好多女人都喜歡的不是麼?
怎麼她就不愛呢?
為什麼,她就是不愛呢?!
婚禮
一想到這兩字,刑天的眸子裡就泛出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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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老家,夏楚並沒有之前那種興奮的感覺。
在家裡也有些不自在。
她不懂,這個男人是怎麼做到這麼波瀾不驚的樣子。
而且,說謊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妹妹結婚,做哥哥的一定要回來的。”
刑天笑的很愜意,和夏楚的拘束比,彷彿獵人和馴鹿。
可是氣氛的詭異,憑藉霍岑西靈敏的鼻子,很快就嗅出端倪。
只是,有些事,看破別說破。
“本來,長幼有序,該是我這個哥哥先找個嫂子才對。
卻讓妹妹做了咱們刑家第一個結婚的。”
這樣的對話,夏楚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如果是平日裡的逗趣兒也就罷了。
可是,從刑天嘴裡說出來,分明就是別有用意。
她不會傻的連好賴話都分不清。
“緣分的事,說不清,來了,擋都擋不住。
只能說,我和夏楚,是有緣,有分。”
說著,霍岑西將夏楚摟在懷裡。
姿態親密的兩個人,讓刑天的視線一下子就變的凌厲起來。
只是,礙於還有人在,也不能做的太難看。
強忍著心裡的怒意,唇邊的微笑,更加濃烈。
眼底,瞬間,結成一層冰霜。
而比誰眼神更凌厲,霍岑西何曾輸過?
兩個人男人彼此對望,誰也不肯服輸。
二楚看著這狀態,有種風中凌亂的感覺。
以前看小說,看電視劇,覺得被兩個男人這麼搶的香餑餑太好了。
然而,有一天自己成為那個香餑餑,除了操蛋,還是操蛋!
這種事,真心不是什麼好事兒!
“媽,該做中午飯了,老公,走,上灶去!”
這麼生硬的轉折方式,也就她能做的出來。
拉著霍岑西鑽進廚房,恨不能離刑天遠遠的。
“你別搭理他,他腦袋有問題。”
聽著小二楚的話,霍岑西挑了挑眉。
“弱智?”
咳咳
這個形容讓二楚尷尬的乾咳兩聲。
“差不多就這個意思吧,反正
反正,別跟他浪費時間。
我給你打下手,今兒,你露一手。”
這話讓肖明蘭聽個正著,頓時就數落起小二楚來。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
岑西好不容易來了,還要人家下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