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充盈讓她哼了一聲,音調有些楊高。
嬌軟,酥麻,引人浮想聯翩
夏楚迷濛著眸子,帶著微微的水光,看著霍岑西。
不必多說,光是這一眼,已經讓人渾身都癢的厲害。
而這一聲,結結實實讓刑天聽到。
攥成拳頭的手青筋畢露。
握著卡紙喇叭的手更是控制不住的用力。
頓時,褶皺盡顯,平整不再。
該死的,霍岑西,是故意做給他看的嗎?
這個男人,這個該死的男人!
刑天咬著牙,平日裡聰慧的腦子也變成一團漿糊。
夫妻倆做這種事,再平常不過,所以,他要想什麼辦法才能
才能,破壞掉!
眯著眼,刑天將手裡的卡紙甩在地板上,出了臥室
走到夏楚臥室的門前,看著那一扇門。
抬手,想要敲門。
可是剛要落下——手腕,被人握住。
回頭,對上一雙深沉的眸子,刑天心裡,更加煩躁。
刑震,將他眼裡的憤怒,看的清清楚楚,一絲不落。
又看了一眼那扇門
手一用力,拽著刑天離開。
其實,論力氣,刑天根本不行。
只是
他沒辦法對刑震用武力。
在刑天心裡,他還是長輩一樣的存在。
哪怕是再想否認都好
書房裡,父子倆靜靜的對峙著,誰都沒有說一句話。
刑天的面部肌肉緊繃著,視線落在地板上。
顯然,他在用這種無聲的方式抗議。
刑震看著這樣的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該放下,就放下。
何必這麼執著?”
怕擾了肖明蘭,他說話的聲音很低。
“那你呢?
這麼多年,不也是從來沒放下過?”
刑天的話讓刑震一愣。
“你——”
“還要騙我多久?
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麼?
事實上,我比你知道的還要多。”
兩個人都沒有說是什麼事,卻都彼此明瞭。
刑震臉上是震驚,而刑天則是淡然。
本來有些話,他不想說的。
只是今天心中抑鬱,再也壓制不住。
“刑天——”
“如果沒有夏楚,我早就該死了。
像我這樣的人,活在世上,只會是個笑話。
是個汙點!
能救贖我的,只有夏楚。”
這些話,他說的那麼認真。
眸子裡的神彩讓刑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原來,他一直,都知道。
而且,一直用這樣的心態在活著麼?
如今,聽到自己養育了二十幾年的兒子樣子評價自我。
他的心,瞬間,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的攥著,一絲空隙都沒有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的兒子,刑天。
你,是我的兒子。”
他鄭重的語氣,讓刑天愣住。
看著刑震的表情,變得微妙起來。
一顆冰冷的心,像是被什麼暖了一樣。
然而,也只是瞬間。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而一顆心都被冰凍了,更是沒有那麼容易就被暖過來。
“是麼?
何苦,用這樣的謊言欺騙自己,又欺騙別人?”
唇邊,泛著一絲冷笑,語氣,淡漠的讓人無法靠近。
兩個人,明明那麼近,卻有種咫尺天涯的感覺。
刑震忽然明白,自己從未了解過這個兒子。
他自以為周全的照顧,更像是自我安慰。
無非,是為了滿足,心靈上對刑天母親的愧疚。
只是想要藉由這樣的補償,讓自己的心裡好受些。
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的心平靜。
所以,從頭到尾,自己,都是一個自私的人。
卻好要打著愛護他的幌子。
如果,是真的發自內心的愛護,他如何能不明白刑天這樣陰鬱個性的原因?
如果,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