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虛弱的模樣,夏楚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上來。
而想要跟著進去看病人的慕靜琬跟白浩卻被小護士給攔住。
“實在抱歉,ICU只讓進一個病人家屬,請二位配合我們工作,謝謝。”
儘管看到慕靜琬的時候,小護士的眼中淨是好奇,這麼一個大明星怎麼會出現在醫院,但是,處於職業精神和素養,她還是知道在職期
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的。
畢竟,追星哪有飯碗重要?
慕靜琬,本就因為這一巴掌以及換鎖的事兒心裡不快,此時又被擋在了病房外,這寒冰似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透過門上的玻璃看著裡
面動作親暱的兩個人,她真是渾身的血液都要倒流起來,以示憤怒。可是礙於白浩在,又不能把自己的真面目暴露出來,只能故作惋惜的嚶嚶哭泣起來,來一招兒以退為進。
“他沒事就好,白浩,你留下吧,我知道他沒事就好了”
“靜琬”
白浩看著哭成淚人的慕靜琬,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她。
畢竟她跟霍岑西在一起的歷程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誰都以為他們最後的終點一定是婚姻。
可惜
十年的戀情終究沒有等到那一紙婚書就夭折。
“我沒事,我很好。抱歉,我還是走吧。白浩,你留下幫忙夏楚好好照顧岑西,這裡我不應該出現。”
說完,轉身,腳下的步子邁的又急又兇。白浩嘆了口氣,拉回視線,看著病房裡的兩個人。
感情這回事,還真是說不清楚。
慕靜琬帶上墨鏡,從醫院後門兒出來,迅速上了馬路邊早已等候在那兒的房車裡。
“那個賤人,氣死我了,啊!賤人!夏楚,我覺得不會放過你,我絕對不會就此罷休!”
車門剛關上,慕靜琬就開始咒罵起來。
“靜琬,你的臉怎麼回事兒?”
傅城看著她紅腫的臉頰,忍不住皺起沒來。關心的問著,剛要伸手去捧慕靜琬,那手就被她給打偏。
“別碰,疼著呢!怎麼回事兒,還不是那個夏楚,小賤人,竟敢對我動手!傅城,我要忍不了了,我必須給她一個教訓,必須要!我要
讓她有朝一日跪在我的面前求我!”
被打的手微微刺痛,傅城有些灰溜溜的收回手,抿了抿唇,然後開始安慰慕靜琬。
“你放心,馬上就要慈善拍賣會了,藉此機會一定不會讓她好過,那隻鐲子我一定志在必得!到時候你就可以用鐲子來填補霍岑西的遺
憾了。”
一想到玉鐲子的事兒,慕靜琬臉上的神色終是緩和一些。
“我一定讓那個賤人嚐嚐難受的滋味兒,絕對不會放過她。傅城,岑西的事兒,能不能有轉機?我聽說鍾奇被推了上去,那個鍾奇幹啥
啥不行,根本就不夠格當總參的位子!”
慕靜琬話裡話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還是想要霍岑西來競選,可是,已成既定事實,根本就無力改變,那可是軍隊,任何決定都是下了
就是板上釘釘兒,豈容兒戲?
“這件事,你就先別操心了,霍岑西就算沒了這次機會以後升遷的機會不少的。”
兩個人不斷的討論著霍岑西和夏楚的事兒,好半天,才讓慕靜琬心裡的怒氣散去。看著重新贏回笑容的慕靜琬,傅城的心情也跟著好起
來。
有些人,註定是愛的奴隸,而不是愛的主人
偌大的病房中,隱隱是夏楚拼命壓抑的哭泣,還伴隨著點滴瓶裡藥液的滴落聲,霍岑西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眼皮子淺淺的睜著,半
眯著眼,神情疲憊,彷彿,張開眼對他來講是那麼困難的事,他英俊的臉那麼的憔悴,嘴唇上已經都是乾裂的龜紋,睫毛一下一下的煽動著
,眉頭皺成一個死結,像是過了麻藥勁兒,此時此刻定是傷口泛著疼。
這個男人終究不是阿童木也不是鋼鐵俠,即便強大如斯也依然是血肉之軀鑄就而成,逃不過疼痛的侵襲。
“別哭”
剛剛醒過來的霍岑西,臉上還罩著氧氣罩,聲音嘶啞的讓夏楚的心頓頓的痛。他咬緊了牙想要抬起手去為她拭去眼淚,可惜,卻心有餘
而力不足。手剛剛抬到一半,就重重的摔在了棉被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哭腫的眼睛裡源源不斷的流下淚水。
他的面前,是折騰了一夜的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