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的說著,可惜,睡的正熟的二貨,卻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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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楚睡飽了立刻拾掇了一下,換了身兒衣服趕到醫院,難得今兒北京天特藍,讓她心情也跟著晴朗了。一開門兒就看見王媽裡裡外外的忙活著,趕緊打招呼。
“王媽?”
“夏楚來了。”
王媽放下手裡剛洗好的水果,笑呵呵的回應夏楚。
“嗯,您什麼時候來的?”
“中午的時候,老爺子讓我給二少送紅燒肉。然後就一直沒走,來,常常剛買的車厘子,甜著呢。”
說著給夏楚拿了一個,直接喂到嘴邊,二貨倒也不客氣,大大方方的吃起來。一邊享受著甜滋滋的美味,一邊想著王媽剛剛說的那句話。
老爺子
吐了車厘子核,然後把帽子圍巾摘了下來,夏楚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霍岑西,發現他神色有點兒不太自然。還有點彆扭,想來,她一走,這父子倆一定是發生了點兒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情節”。
“你看爸多惦記你啊,還是知子莫如父啊。知道你愛吃紅燒肉,就讓王媽做了給你送過來。哪像我,說了讓你中午解饞,結果一回家睡上,就沒個時間觀念了。”
趁機給老爺子說好話,希望能給父子倆當潤滑油讓倆人別那麼剛著。畢竟是一家人,別弄的一見面就掐,一點家的味道都沒有了。
“多睡好,你臉色好多了。”儘管知道夏楚的好意,可是,他跟老頭子的事兒不是一天兩天,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一頓紅燒肉真的沒法兒化了他心裡的冰,所以,也不想繼續跟夏楚討論這個話題。
見他不往正地方上嘮,夏楚決定那就開門見山的說吧,也別弄那麼多花花腸子了,反倒累得慌。
“霍岑西,我有話想跟你說。”
而且他如此排斥,倒是激起來二貨的一股子拗勁兒。
“如果你想跟我談老爺子的事兒,沒必要。”
微微冷了嗓音,目光也沉了下來,顯然,也是個順毛驢兒,爺倆的事兒是他的逆鱗,碰不得。
可夏楚偏不信邪,非要嘗試在老虎嘴邊拔鬍子的感覺。
“為什麼沒必要?爸年紀大了,說句難聽的,你即便是哄著他,讓著他還能有多少年啊?你至於跟他一個老爺子慪氣不?雖說,那話不那麼好聽,可是骨子裡還是關心你的,不然能讓王媽做紅燒肉,大冷天的給你送?”
夏楚的話讓霍岑西繃緊了一張俊臉。淡淡的目光中透著冷意,那種冷,是排斥跟抗拒,這是認識他以來,霍岑西第一次這麼看她,讓不由自主被那冰刀子一樣的視線給凍的後腿了一步。
“我說了,我不想談!”
他說話的速度很慢,每一次個字都讓夏楚聽的很清晰,語氣明明沒什麼不妥的地方,可是,她彷彿看見一堵無形的牆橫在了彼此中間,心,無法溝通。
有些氣悶的咬著牙,夏楚覺得這個男人有點驕傲過頭了!而他的這種驕傲在至親面前,根本毫無價值!
“你在逃避,你知道麼?”
“夏楚!我說了,我不想再談!”
這一次,他陡然提高了嗓音,再沒了先前的耐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容別人碰的軟肋,對於他來說,霍榮英就是!
“你”
“夏楚,王媽想買些日用品,不知道超市在哪,你能不能帶我去?”
眼看著小兩口要紅臉兒,王媽趕緊找了個藉口帶著夏楚離開。
二貨看了王媽一眼,又看了一眼不聲不語的霍岑西,撇撇嘴,轉身出門了。
“二少,夏楚也是好意,你別用那種語氣,多傷人姑娘的心吶。哎”
王媽勸了一句,拿起沙發上的大衣,一邊穿,一邊走。
躺在病床上的霍岑西眸光落在置物櫃上的保溫桶,想起王媽的話——老爺子讓我給二少送紅燒肉
心裡頓時湧現一股說不出的滋味兒來。他當然明白夏楚是好意,但是在霍家,他們的父子關係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時間一長了,自己也不想提起。如今便是像一根刺一樣紮在心裡,拔不出來,一碰就疼。那疼勁兒上來,根本顧不得是誰碰的,逮著就沒個好脾氣。
他也知道,這樣,不對啊可是,又能怎麼樣呢?
“王媽,老爺子跟霍岑西到底怎麼回事兒?您能跟我講講麼?”
夏楚手裡拿著一罐一拉熱咖啡,來來回回的搓著,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