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曉月臉皮薄,但小亮你完全可以告訴我們嘛,你們在讀書當然以學業為重,怎麼可以分心做這些事?”“她們一直很低調,我也是今天下午才偶然知道,我猜她們是不想到處宣揚,免得被人議論。”
“這些孩子”
田明建就說:“田亮,下週我讓人與你聯絡,那個同學的困難我們天獅也出點力。”
“謝謝舅舅,舅媽。”
飯後柳猛就送田亮回學校,路上田亮遲疑許久終於說:“猛哥,我是真心喜歡曉月。”
“男女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不是你喜歡,對方就會喜歡的,你追求她,我不反對,可要是你敢胡來,我饒不了你!”“我知道,我只想告訴你我是真心的,不是說來玩,我也會尊重她的選擇。”
“最好你是這樣想。”
見柳猛說話冰冷,田亮心裡有些惴惴然。
在科技大學門口,他們等了半小時後,楊曉月才匆匆從裡面跑出來,見到田亮在車上,她就在猶豫,看樣子不想上車,田亮急忙說:“我還有事先走了,猛哥,曉月再見。”
楊曉月這才上車,很是疑惑的問柳猛:“你怎麼來了?”“你不喜歡看著我啊?”楊曉月臉一紅:“說吧,到底什麼事,你是貴人事忙,怎麼可能沒事找我?”言語裡帶著許多的幽怨。
“聽說你這段時間一直在撿瓶子攢錢為同學看病?”“你怎麼知道?是不是田亮說的?他怎麼什麼都在說?”“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大家都會認為我們想出名,想炒作,所以我們早就約定只限於我們這一群人知道,這個田亮,也不知道從哪知道的?”“你的同學她是什麼病?”“她是白血病”
柳猛一聽只得嘆息,這病只能透過骨髓移植,假如是其他力弱力乏之類自己倒是可以放點血,可這個白血病就麻煩了。
楊曉月又說:“我知道你是大夫,可這個病怎麼治?除了骨髓移植別無他法,我們打聽了一下,起碼要3 0萬,大家都是窮人,能力也有限,只能盡點心意,所以沒有到處說。”
“才3 0萬而已,我還拿得出來。”
楊曉月還是搖搖頭:“她不想欠人情,要知道這一輩子她都有可能還不起,所以她準備放棄醫療,免得為家裡增加負擔。”
“我不需要她還,我需要的是你安心讀書,我擔心你的朋友有事會影響你的學業。”
誰知楊曉月冷冷的說:“我也不想欠你的情。”
“你這是什麼話,我是你哥哥!”楊曉月頭猛一甩,眼睛看著窗外絡繹不絕的人流,嘴裡低語著:“我沒有你這個哥哥。”
“你又怎麼啦?誰惹你了?”“沒有人惹我,你自己做過什麼你心裡清楚。”
“曉月,這是我們一個多月來第一次見面,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柳猛伸手去按住楊曉月柔弱的肩膀,楊曉月身子一抖,他只得訕訕的縮回手:“有什麼話你說吧,憋在心裡不好受。”
楊曉月扭過頭,眼裡全是淚水:“你以前對我怎麼樣,現在又是對我怎麼樣,你是一個三心二意的花花公子,我恨你!”楊曉月說完就去推車門,柳猛急忙一把拉著她,楊曉月掙扎不脫,只得趴在前排裝飾板上嗚嗚的低泣著。
早就知道楊曉月脾氣磨人,想不到她在這裡發作,柳猛轉視四周,還好,冬天天氣冷,車窗緊閉,沒有人注意車裡發生了什麼事,他就伸手去摟著她的腰:“曉月,別哭了。”
無論楊曉月如何扭動腰肢拒絕他的溫存,柳猛就是不鬆手,楊曉月無奈放棄掙扎,就說:“你不喜歡見我,我就躲著你,可你為什麼又要來?”“誰說我不喜歡見你了。”
“以前只有我們兩個的時候,你是怎麼對我,你把我的便宜佔完了,就去找其他女人,我知道我家裡窮,可也不願意讓你這樣欺負我!?”被人罵嫌貧愛富,柳猛心裡這個委屈,可又不敢發作,還得耐著性子哄:“好,都是我不對,你心裡有什麼委屈,就盡情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十幾分鍾後,楊曉月才慢慢直起身:“把你的手放開!”想著紅姐的叮囑,想著楊曉月的性格,柳猛只得再次鬆手:“曉月,現在帶我去看看你同學。”
“我們是女生宿舍,你進去做什麼。特別是你這種人,不能去!”柳猛笑道:“你怎麼好像防賊一樣看我?”“難道你不是嗎?”“好吧,我投降,反正你想辦法讓她出來一趟,那邊有個荼餐廳,我們去那裡等她。”
楊曉月依言打了一個電話,就跟著柳猛進了學校斜對面的一家茶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