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看國家之間的戰爭?比如我們兩個國家之間歷史上的不愉快?”看來林夏衣對於問出這個問題很是猶豫,但這個問題卻一直深深的橫亙在兩人的關係面前,說不定一個早上她在想這個問題。
“一個國家發展太落後就會捱打,這是必然的事。”
“假如以後發生了戰爭,你會參加嗎?”“當然會,沒有人喜歡戰爭,但也不應該害怕戰爭和有意的鼓動戰爭,誰想欺負我們,我的拳頭可是鐵做的。”
林夏衣點點頭:“是男人就該這樣。不過我們也是戰爭的受害者,國家之間的事情也不是我們這些人能說得清楚的,那些政治家的一舉一動都是為了爭取選票,我們普通人真正的友好、互相多多的交往才是最重要的!猛哥,你覺得呢?”柳猛就問:“戰爭不是你們國家率先發生的嗎?”林夏衣微微搖頭:“儘管我內心裡也厭惡戰爭,不贊同某些政治家的決定,但猛哥應該明白我的想法,對不起。”
柳猛立即明白:她絕不輕言自己國家的不是,這大概是所謂的民族自尊心吧,這點應該值得誇獎。
林夏衣望著窗外:“我叔公以前來過這裡,後來念念不忘他的過失,兩次來這裡懺悔,後來病故於華巖寺,那時我很小,但記得叔公特別疼我,戰爭也讓他的身體很不好,但他依然堅持來這裡禮佛,以求佛祖的原諒。”
柳猛有些驚訝:“你的叔公病故在華巖寺?”“恩。”
柳猛有些感慨,卻一點不感激,道歉有用,還有警察干嘛,換做自己,倒是不介意也去侵略一番,事後說一聲抱歉,金錢美女全搶到自己家裡,十句對不起也可以說,滿含熱淚也可以,唉,說來說去還是國家太弱的緣故,才招人欺負。
見柳猛不做聲,林夏衣也低頭不語,這種事情本來就一兩句話說不清楚,一路沉默直到望見群山環繞,望著車外的景色,她忽然說:“我來了許多次都想見永志大師可惜沒有見到。”
“難道他不願意見你?是什麼緣故?”“我不知道,或許大師認為我們無緣吧。”
“哦,你是不是想我幫你。”
“恩,我只想見一次永志大師。”
“我一定盡力而為。”
林夏衣點點頭:“謝謝,下個月我要回上海,然後回國,到時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過來。”
柳猛有些吃驚:“你這邊的事業呢?”林夏衣苦笑道:“一個女人,哪有什麼事業,我很羨慕曼妮,她可以理直氣壯的在外面工作,施展她的抱負,可惜我”
柳猛腦際一閃:“你是不是回去結婚?”林夏衣緩緩點頭。
“他很優秀吧?”“沒有你好。”
柳猛笑道:“我有自知之明。”
“那是一種感覺,不能比較的,你給我的感覺很好,猛哥,要是我走了,你會想起我吧?”“當然,你做的草餅很好吃。”
“只有草餅嗎?”“還有你泡的茶,齒頰含香,令人回味”
柳猛心裡有一句,卻沒有說,那就是林夏衣的舌頭很軟,很軟,就好像要融化掉一個男人的心。
林夏衣遲疑道:“我”
可惜這時已經到了山門外,柳猛探出頭,望著在灰濛濛天空下的寺廟,讚道:“這裡好有靈氣!”林夏衣立即閉嘴。
柳猛靜靜的陪著林夏衣,一座座殿堂一次朝拜,眼見已經穿過大殿,卻見通往後院的院門緊閉,柳猛上前一推院門,身後一個小和尚急忙高聲阻止。
柳猛笑道:“小師父,我們想見見永志大師。”
“對不起,大長老在靜修,不見任何人。”
“可我上次就見到了大師?”“有緣自會相見,對不起。”
柳猛就回頭看著林夏衣,林夏衣搖搖頭,對後山躬身行禮,然後對小和尚行禮,自顧自朝前院走去。
柳猛急忙追了上去,怒道:“這個老和尚,我去把他轟出來。”
林夏衣沒有答話,只是一臉的失望。
柳猛也是隻敢說,不敢在這裡放肆,但對於林夏衣為什麼堅持數次奔波只是為見永志大師一面很是好奇。
林夏衣忽然回頭,望著雲霧裡的後山:“叔公就葬在後山。”
柳猛滿腦子奇怪,莫非她沒有去拜祭過?這有些不可能吧,應該沒有這麼不近人情的做法,只是林夏衣不再多說,柳猛也不想多問,萬一觸及私隱,得不償失,無論怎麼說,以他和林夏衣現在的關係也根本沒有資格涉及她的私事。
剛剛走出寺廟大門,初冬的陽光暖暖的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