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來了。”
徐郎君腿腳一抖,人就跪在溫十三面前,叩首道:“溫管事,我這是一時不察,所以犯了錯,還請管事給個機會。”
溫十三卻不言語,目光掃過朱四、白三等人,被這深邃目光掃過,連著那幾個保鏢,此刻也縮了頭。溫十三卻看向慕文晴,嘴裡道:“溫小郎君,這些人都與這徐郎君一丘之貉,今日也一併處置瞭如何?”
慕文晴笑了笑,知道是溫十三賣她的面子,表忠心。不過這徐郎君又不是一日兩日的欺瞞他人,她就不信溫十三不知道。當然此時此刻,慕文晴也是不會揭穿的,她要仰仗溫十三的地方還有很多。以前三個言章行的管事,就只剩下溫十三還在繼續任著,烏衣鎮言章行的管事鄧七和張三她另有安排,而金陵言章行的管事朱九已經回到了張行長那邊。畢竟她的人手進來了,還需要一段時間的適應的。而京中的言章行和烏衣鎮與金陵不同,這兒還有個庫房根本就未曾開啟過,剩下的兩把鑰匙也許溫十三能幫著什麼忙也不定。
“如此多謝溫管事的同我出了這口氣。”慕文晴就順水推舟,既然要除掉,那就徹底些好了。這幾人弄箇中飽私囊等等的罪名,扔進官府,至少也得罰些銀兩。
“哪裡哪裡,今日還要多謝燕小郎君,若非如此,我還被矇在鼓裡。”溫十三客套一番。既然慕文晴今天不想進去看,那就等明天,反正多得是時間。
處理完了事情,溫十三依舊回了言章行。
王袁拿了百兩銀子和當鋪的票據,倒是有些呆滯,實在是溫十三的態度讓人吃驚。
慕文晴見眾人散去,礙事的人也沒了,不由笑眯眯轉向王袁,如同看著個炙手可熱的大商品。
王袁對著慕文晴施了一禮,拱手道:“今日多謝燕兄相助。”
慕文晴微微側身,躲開了半個身子,笑道:“何必多禮,不過見了夥計欺人,看不過說了幾句話罷了。”
王袁正色道:“於燕兄而言,不過舉手之勞,但於王某而言,卻是雪中送炭。燕兄之恩,王袁銘記於心。”
慕文晴笑道:“看王兄似乎是個讀書人,聽口音也不似京中人士,莫非是前來應考的舉子?”
王袁點頭道:“燕兄所言不差,王某正是前來應考,不過一路行來,囊中羞澀,不得已只得當了玉佩。”說到這裡,王袁頗有些遲疑,不過神色間並無羞愧。
慕文晴笑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些許委屈算得了什麼,等來日得了功名,自然能衣錦還鄉,光宗耀祖。”
王袁笑道:“承蒙燕兄吉言。”
兩人相談甚歡,巧香陡然向王袁投去奇怪的眼神。
王袁突然面頰一紅,不出聲了。
慕文晴聽力甚好,早就聽到了奇怪的聲音,也一早明白是王袁的腹中發出,也不點破,只笑道:“王兄,今日我還未曾用餐,現在腹中飢餓,不如一起去用些餐飯果腹。”
王袁心中感激,卻也再說什麼客套之言,點頭道:“就在那間小館子如何?聽說味道不錯。”
慕文晴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正是先前吃飯的那間小店兒,略微遲疑了下,還是點頭道:“也好。”
巧香不著痕跡拉了拉慕文晴的袖子,慕文晴輕拍了她的手背,然後緊跟上王袁,巧香莫可奈何,也只得跟了上去。
店小二開始在遠處觀望失態發展,見溫十三對慕文晴都畢恭畢敬,早就把慕文晴當成了京中某個少出門的闊少爺,此刻見慕文晴又朝著他們的方向而來,不由出了門迎上,口裡道:“客官,您又”
慕文晴瞪了他一眼,店小二慌忙改了口道:“裡邊兒請,裡邊兒請。”
王袁有些奇怪店小二的態度,不過也並沒有過於在意,入內尋了張桌子,招呼慕文晴和巧香坐下,才道:“小二,可有什麼好東西,快些上來。”又認真看著慕文晴道,“燕兄,今日這頓我請了,算是多謝燕兄的拔刀相助。”
慕文晴正色道:“王兄不必多禮。”
王袁搖頭道:“若非燕兄,今日五兩銀子只怕也難以支付這些日子的食宿費,好在現在有了百兩,就算是到試後等待放榜,甚至回家都有了足夠的盤纏。”
慕文晴疑惑道:“既然王兄來應考,為何卻沒有攜帶足夠的銀兩?”據她所知,王袁雖然家中並不富裕,卻也不是破落戶,幾十兩銀子還是能拿出手,否則怎會能有玉佩來當。
王袁苦笑搖頭道:“燕兄不知,一路行來,一時不察,竟然被摸走了錢袋。好不容易到了京中,卻發現客棧住宿價格高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