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搖下車窗,和領頭的年輕人說了幾句,就繼續開車前行。駱飛路上觀察了一下,光這進村的路上,最少也有十多道卡子,當真嚴密的很。
牛馬莊的防衛工作很嚴密,平時有專門的中巴車去市裡定點接散戶,自己開車來的,必須是熟人,或者有熟人帶領。要是錯過時間或是生面孔,根本就進不到莊子裡。
進到莊子裡,一條路就通到了一個面積巨大的曬穀場,駱飛他們到時,曬穀場已經被各種名牌車佔去了一半的場地。
老鬼曾經有一段時間痴迷賭博,幾乎天天夜裡都到這裡來玩,直到把自己的車子輸掉後,才收手不再賭了。剛才路邊的小年輕,因為認識老鬼,這才放行。要是第一次來,想進到莊子就得大費周章。
駱飛他們下了車,旁邊就有個十七八歲的小年輕過來招呼,帶著他們離開了當做停車場的曬穀場,向莊子裡面走去。
老鬼先散了一支菸給帶路的小年輕,然後問道:“你們支書呢?在哪個場子,帶我們去去他哪玩,我跟他老熟人。”
那個小年輕把煙夾到耳朵上,回答道:“我三伯在村西頭那個場子,我帶你們去。”
一個莊子的人,多少都有些沾親帶故,這個小年輕肯定不是肖興國的親侄子,不然也不會在停車場幹帶路黨的活。
一路上碰到不少行色匆匆的人,整個村莊,像一臺巨大的機器,夜幕一降臨,就開始了它的工作。
見到肖興國是在一間很大的平房裡,他四五十歲年紀,膚色黝黑,臉上很多皺紋,留著短髮。手指骨節粗大,很粗糙,年輕時應該吃過苦。肖興國一身的名牌,脖子裡帶著一條指頭粗細的金鍊子,這樣粗細的鏈子,駱飛看著都為肖興國的脖子擔心。
見到老鬼,肖興國很開心的樣子,老鬼兄弟長老鬼兄弟短的招呼,話說的很漂亮。
老鬼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到了肖興國的旁邊,和肖興國勾肩搭背的吹起了牛b。
時間還早,肖興國呆的這個屋子人還沒來齊,沒有開賭。駱飛看了看屋裡的擺設,知道這裡一定還是推餅。沒辦法,誰讓推餅的群眾基礎好呢。
老鬼直接拿出一張銀行卡,對肖興國說:“肖老大,我今天來就是要當莊,那邊的那個小兄弟就是我供的門頭。”說著,指了指四處打量的駱飛。
肖興國點點頭,“沒問題,誰的門頭上不了場也得讓老鬼兄弟的門頭上。反正還沒開始,咱們說了算。老鬼兄弟,哥哥多嘴問一句,這卡里有多少錢啊?先小人後君子,在這屋坐門頭資金方面是有要求的。”
老鬼極其豪氣的說:“知道你老哥這兒的規矩。這卡里有三百萬,不夠的話,還有。”
肖興國一聽這話,熱情度更加高漲,伸出大拇指,誇道:“要說爽利,還得是你老鬼。沒說的,你看哥哥怎麼給你安排吧。”
等了不到十分鐘,湊齊了四個莊,賭局開始。
老鬼給駱飛指明瞭肖興國的門頭,這是重點目標,上半場要集中火力打他。至於其他三家和漁民嘛,下半場駱飛自由發揮。駱飛拍了拍胸脯,這對駱飛來說,小意思。
陳碧嫻不願意呆在賭桌旁邊,反正駱飛賭的也不是自己的錢,她也就太關注。鴨鴨和另外兩個小弟陪著她,在旁邊的房間看電視聊天,鴨鴨的嘴巴極其能說,逗得陳碧嫻嬌笑連連。
駱飛很好的貫徹了老鬼的指示,一到肖興國的門頭當莊,就上去一陣猛打,根本不讓他贏錢。幾圈下來,那個門頭都有點害怕當莊了。
門頭,是莊的別稱,一般做門頭要嘛自己有錢,要嘛身後有人供錢。除了駱飛和肖興國的門頭,另外兩個莊家都是自己下場,賭場裡的人,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用別人做門頭的。除非是像肖興國這樣,自己不賭,專門找來好手給自己當門頭,替自己賭。
肖興國像這樣的門頭,有好幾個,一般都是當莊的人湊不夠四個,他們下場湊人的。
肖興國也看出來駱飛的不對了,這麼旗幟鮮明的針對他的門頭,讓他有點摸不清老鬼的意思。摟著老鬼嘀咕了一會,知道老鬼還惦記著他那車呢,不由的苦笑起來。
叉你老鬼個仙人!肖興國心裡不由罵了起來。當初老鬼是把車子抵押給他了,但是抵押車子的錢老鬼可是輸給別人了。錢又沒到自己的腰包裡,真tm,沒法說。
肖興國能夠順順利利的把賭場一直開這麼多年,憑藉的不光是運氣。當下讓人把老鬼的車鑰匙拿過來,直接扔在了賭桌上,想要,憑本事贏吧。
每天都有人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