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飛的眉頭當時就皺起來了,小五這麼說話肯定是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出來是見自己的,情況已經壞到這種程度了嗎?
不到兩分鐘,小五就找到了駱飛。
他拉著駱飛走到一個牆角,用身體擋住路人的視線,給駱飛和自己都點了支菸,眼睛瞄著四周問到:“哥,你怎麼和這個劉全結的仇,說給我聽聽。”
駱飛被小五搞得心裡毛毛的,不用這麼小心吧?想歸想,他還是把炒魷魚的事跟小五交代了一遍。當初不給小五說這事就是怕小五衝動,小五在賭場摸爬滾打這兩年很是沾染了些壞習慣。
果然,小五聽完後第一反應就是問:“不是我說,你怎麼早不跟我說?”
看著駱飛翻白的眼仁,小五沒好氣的說:“算了算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告訴你啊,晚上我跟魁哥去和城東的杜老三吃飯,聽他說有個叫劉全的放出風,要卸一個叫駱飛的一條腿,開價20萬,市裡的馬瘋子已經把活兒接了。不是我說,這裡面說的駱飛就是你吧?”
什麼杜老三、馬瘋子,小五說半天駱飛就知道一個魁哥,還是遠遠的見過幾次。人名雖然沒聽過,但是意思駱飛懂了,這是劉全要報復飛老子啊。這麼狠,張嘴就要飛老子一條腿,真當自己還是那個任人揉搓的小白領了。
看著眼神變冷的駱飛,小五嘆了口氣,摟住他的肩膀向一棟居民樓走去,邊走邊說:“先見見魁哥再說。”
進到樓門洞裡,小五沒有上樓,而是領著駱飛往地下室走去。地下室的門口坐著一個小年輕,嘴裡叼著支菸,正低著頭玩手機呢。聽見腳步聲,那小年輕抬頭看了一眼,見是小五,趕快從凳子上站起來,“小五哥,出去接人了?”
“接人,這哥哥頭回來,我領他看看場子。”
那個小年輕手腳麻利的開啟地下室的鐵門,亂哄哄的聲音立刻從裡面傳了出來。
跟著小五走進去,駱飛難受的抽了抽鼻子,初夏的天氣,溫度已經很高了,這地下室裡的小賭場更是像蒸籠一樣,混雜著煙味、汗味及其他怪味的空氣,讓人難受。一個小小的抽風機作死的轉著,但是,顯然效果不大。
屋裡的賭桌邊男男女女圍了有5、60號人,都在關注桌子上的賭局,只有幾個人聽到開門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有一半人人都叼著煙,煙氣在天花板下形成了厚厚的一層,燈泡都被遮擋的不是那麼明亮了。
人群裡不時傳出催促發牌的聲音,靠牆站著幾個看場子的年輕人,他們一邊抽著煙一邊聊天,對賭局並不關心。
魁哥也靠牆站著,手裡拿個小本,正往上面記東西,旁邊跟著一個馬仔,正從身上的挎包裡往外掏錢,數給魁哥對面的中年男人。
看到小五帶著駱飛進來,魁哥用眼示意了一下,讓他們先去裡間。
011 金碧輝煌夜總會
小五把駱飛領進了裡間,裡面只有兩張破沙發,有個背斜挎包的壯實小夥正坐在哪抽菸。看見小五進來,扔了支菸過來,小五接住後,趴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那小夥點點頭,站起來出去了。
駱飛直接挑了一張看上去比較乾淨的沙發坐下,二郎腿一蹺,也不說話,想著心裡的事情。小五一看他這做派,還以為駱飛亂了心神,只好把另一個沙發拉來過來,坐到駱飛旁邊。
遞給駱飛一支菸,然後幫兩人都點上,小五才說:“哥,我知道你不清楚事情有多嚴重,不是我說,那是因為你不瞭解20萬對那些混社會的多有吸引力。馬瘋子也算市裡有名的人物,手下有不少混飯吃的夥計。比他風光的都洗白了,現在能打能殺的他那幫人能排進前三。”
駱飛吐了口菸圈,笑嘻嘻的看著小五說:“小五,你把我叫到這來,是不是怕他們堵我家的門啊?”
“廢話呢不是,你一說情況我就想明白了,不是我說,你家的住址你們公司肯定登記的清清楚楚,你當時怎麼就沒想到人家要報復你呢?”
駱飛吐吐舌頭,沒話說,確實是他大意了,從公司回來後他的心思就全部用到了御鬼空間上,要不是小五提起,他都快忘了還有劉全這號人了。
說實話,現在的駱飛還真不是太擔心這幫所謂的“混社會的”,以他現在的本事,想跑的話,不是這些混混靠人多就能抓住的。要是下午訂做的那套工具在手上,還不一定誰追著誰跑呢,真當學了時遷的本事就只能做個偷兒,做不來別的了。
還沒等駱飛開口,魁哥推門進來了,小五趕緊站起來,把沙發讓給了魁哥。
駱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