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妳為什麼急著從機場跑來這裡?如果只是因為恨,妳的表情為何如此不安?我不信妳連最後一面也會吝嗇。”
“邢肅,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你瞭解我嗎?你知道我曾今有多希望他死嗎?你根本就不知道,不要總是用你的思維來控制我,你沒有資格管我!”
遊悠一把將邢肅的手揮開,後退了兩步,她不知道自己為何在他說這些話後會語無倫次的大吼?此時,在看見邢肅越漸深沉的眸子時,竟已後悔。
邢肅就這樣望著她,兩人沉默了片刻,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遊悠知道他生氣了。
恍然間,遊悠竟想起了之前兩人在出租汽車上四年後的那次簡短對話。她說,忘了吧。他也是這種表情,現在想起來,他原是已經習慣了用冷淡來表示怒火。
就在這時,一輛私家車從大道上開過來,停在了兩人身旁。車窗慢慢下降,遊悠本是想與邢肅解釋,卻見著那車內的人時,驚愕的忘記了言語。
十幾年了,原本硬朗的男子,已盡芳華,年月在臉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卻依舊威嚴。孟長河看向車外已經長大成人的女子,由略微的吃驚轉為長輩謙和的笑容。
“丫頭,怎麼站在外面?不進去看看妳爺爺?”
看見車裡的孟長河,遊悠竟是愕然,怎麼也未想到會在這裡看見父親以前的長官。
這時,孟長河已經開啟車門下來,手裡杵著柺棍,向她走來。遊悠看了眼他行動不便的腿,眉頭緊蹙:“孟爺爺,你‘‘‘‘‘‘”
孟長河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眼自己的腿,笑道:“都是陳年往事了。”
他剛說完這話,已轉頭看向遊悠身旁的邢肅,伸手與他招呼道:“邢sir,聞名不如見面,沒想到我們會在這種場合下碰面。”
邢肅與他禮貌握手,道:“能被您知道,是我的榮幸。”
此時,遊悠站在一旁,霍然看向邢肅,臉色竟是因為詫然而不知所措。孟長河卻突然與她說道:“丫頭,我是來祭拜妳爺爺的。很多年了,有些事情我也想找個機會給妳說清楚,希望妳能做好心裡準備。”
白羽集團董事長白柏峰的葬禮辦在J市最大的靈堂,寬闊的靈堂裡只餘下黑白兩色。白老先生生前信奉基督,死後,便也是由神父來禱告送終�